深处的记忆
雪像吹落的花瓣那样飘了下来。落在屋顶上,落在树木上,也落在大河上。到处是一片银色的世界。北风呼呼叫着、吹着,吹得我们的脸通红通红,在晶亮的冰面上一映,似一朵朵盛开的腊梅。
早晨,我上街卖东西。哗——哗——哗,我向这声音望去,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高高的,瘦瘦的,拿着扫帚,慢慢向前移着。是他,一个我天天看见的年迈的清洁工。他还是那么早,还是老样子,一步一步扫着这条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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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路过他的身旁,一双慈祥和善的眼睛,一张苍老、布满皱纹、饱经风霜的脸。此时,他正在专注地扫着雪,是那样的精心,那样的认真。他先把雪扫成一堆一堆的,再一堆一堆的撮起来,然后脚步蹒跚地倒进垃圾堆里。
突然,我注意到不远的地方,原来下水道被堵塞了。他快步走过去,用他那干枯得像树皮一样的手把雪一点一点扣出来,直到通了,他的脸上才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然而,他的手已被冻得通红。他没有在意,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又接着向前方扫去。高大的身影很快地消失了,他的身后留下了一条干净宽敞的马路。
雪,洁白无暇,而那白发苍苍的清洁工的心灵比雪还要纯洁,美丽。这晶莹的一切,把我的童年裹在一片洁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