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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年的天空，忽明忽暗，就像那年母亲的脸，随着外公的病情时好时坏。

还记得那年的秋天，母亲忽然开始学织毛衣了。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原来是不会织毛衣的，却不知为何竟细心地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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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我心里充满了期待，想着这个冬天有毛衣穿便觉得很温暖。有一天，母亲拿了毛线给我看：“你说哪种毛线最适合外公？”我忽地愣了愣，说了句“哪种都好”后便闷着头走到一边。母亲走过来说：“外公劳累了一辈子，人老了，也该享享清福了。人老了，大冬天特别怕冷，妈从来没有尽过孝，等妈给外公织完了，再给你织一件好不好？”

母亲织毛衣的时候，我就搬条小凳子坐在她旁边，一边看一边催促她快点织。可笨拙的母亲哪能那么快完成，织了拆，拆了又织。那时的我总盼着母亲织完了好给我织，可她总是很执著，要织得更好，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也是那年秋天，外公忽然就病重了，并且一病不起。母亲慌了，细心照料着外公。每天我醒来，都看见摆在床边那件未织完的毛衣。而母亲，早已帮着舅妈做好了饭，给外公洗脸去了。慢慢地，外公的病情愈来愈重了，连医生也无可奈何。母亲更加细心地照顾着外公，而那件毛衣却久久没动。

还记得那个大雨瓢泼的日子，外公悄无声息地走了。而母亲跪在一旁，一言不发，那是怎样的表情，那时的我不懂。只是看着母亲的样子，我不停地哭，想着以后外公再也不能给我讲故事了，陪我玩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时候的母亲心里蕴藏着那无言的悲伤。后来，母亲将那件未完成的毛衣连夜完成，母亲和我跪在灵前，将毛衣烧了。我不解地问母亲，他说：“生的时候你外公没穿着，也许在天堂他也能感受到温暖。”

我时常一个人静静地望着天，不知母亲织的毛衣外公是否已经收到，也不知那件毛衣带给了外公怎样的温暖。也许，外公在天堂一切安好。总之，母亲的心终是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