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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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心底的风景,总令我有丝丝感动、淡淡伤感、无尽回忆…——题记
老家的陈设还是和原来一样一点不变,只是大厅的墙上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墙角结满了蛛网,走上阁楼,楼梯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昔时的红木衣柜已经黯然失色,里面却依然摆放着奶奶干净整齐的衣物。推开阁楼斑驳的小窗,院子里那块小小的菜畦里,没有了往昔的碧绿苍翠,只留下一株丝瓜藤孤独地攀爬在竹架上,偌大的丝瓜已经布满青筋,慢慢泛黄,却无人采摘。看着这番景色,我不禁一阵心酸,想起了与奶奶一起生活的一幕幕。
小时候,我同奶奶一起住在乡下。每每早晨我睁开眼,床上便没了奶奶的踪影。于是,我爬下床,穿上奶奶的大拖鞋寻找着奶奶,而奶奶必然会在院子里,坐在小板凳上伏身洗着衣服,每当这时,我总会故意放轻脚步(虽然大拖鞋仍然会发出响亮的“哒哒”声),悄悄走到奶奶背后,猛地扑上奶奶的背,蒙住奶奶的眼睛,让她猜猜我是谁。奶奶总是故意逗我:“是东家的戎戎呢,还是西家的狗狗呀?”“是我呀!”天真的我则蹦跳着绕道奶奶的面前,得意地说道,奶奶也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她突然瞥见我的穿着,便板下脸朝我喝道:“怎么就穿这点衣服,快回去!”顺手拿出洗衣板作要打我的样子,我一点也不害怕,做着鬼脸进屋,乖乖地披上衣服,回到院子里,看奶奶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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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还记得,奶奶的眼睛是深陷着的,我用小手蒙住她的眼睛的一刹那,她的笑脸就在我的手心里绽放开来,满脸的皱纹就像瓦楞纸一般,松软而柔和。
如今,奶奶已经不在了,我多么想念她那爽朗的笑声,那温情的呵斥啊!
春天去了又来,丝瓜藤枯了又绿,朦胧中,我仿佛看见奶奶在菜畦间忙碌的身影,看见奶奶在丝瓜棚架下伏身洗衣服的背影,看见奶奶笑成菊花般的慈爱的脸庞……
愿这小小的风景永存,让我慢慢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