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因行走而不同
记得最喜欢看他人旅行后记下的游记,手指摩挲在光滑的纸张上,品读上面的文字,却总无奈感叹大千世界之广,而自己行走在其中又何其渺小。
终有一天与人说起,说起这广陌的土地饱含着我的太多向往。每次都将目光倾于纸面的字间,将那逐字中拼凑的场景于心中想象,总是觉得那样足矣,满足于脑海中自以为对风景的了然,便匆匆去掀开下一站的篇章。
记得那时候很喜欢朱自清那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多想去南京行走,亲自去探看那兼十代繁华之地,却每次都觉时间匆促,来不及憧憬就已忘记,而时过几日又想起来,又开始心动,可还未等我遗憾叹息,友人竟说:“既值青春,何不行走随心?”我愣住,许是顿悟,便没有言语转身离去,走时依于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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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样,我终踏上了南京的土地,没有多做停留地,我匆匆向那前淮河畔赶去。
临近夜幕时到达,看着眼前的巷子,不得不感叹人确是多的,满眼竟全是红得耀眼的花灯,高挂商家的门头,而那门头无论是明或暗,一律悬着灯彩,灯的明暗,彩苏的粗细全都不一,但这灯彩实在勾人,我一路走去,竟未发觉已到河旁,河畔的薄雾涌起,如梦似幻地,在这夜幕垂下之际,河上大大小小的船便随河水流淌而点起了灯火。我看得朦胧,总想向前去探个究竟,却不料触到冰凉的石栏。石栏上的雕纹已被时间风化,但仍贮存着,存于这浩渺的空间里。细细看去,我竟看到那元朝时两岸的乌衣巷,朱雀桥,桃叶渡纷纷化作酒风流;看到那隋唐时文人骚客为此凭吊,咏叹“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看到那明清时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桨声灯影。这历史的印记如水雾笛声般从河水的微漪中涌出。如是想着,竟能看清那碧阴阴的淮水中封存着从古至今传承于这方土地上的一切。原来行走至此,一切便都了然。
当这行走的脚步愈发快速,愈发深刻,心境竟也愈加向往,向往着更多附于不同土地上的风情与过往。
而我也终行走于国外。
罗马的斗兽场,破碎的旗帜如血般鲜红,伫立于黄昏之下,风轻拂过,我竟在震撼之余些许惧怕,惧怕这最原始的生存法则。踏入其中,几是无人,可清晰看到那斑驳围墙上古老的划痕,似是历史的痕迹烙于这里,同时,也烙于心上,角落中早已没有干涸的血迹,但那石台栅栏下,却依稀能看到曾有斗士在这炼狱中存活,而其外呢,许是贵族们与高处的座台上挥着手帕高呼催促的声响。喧闹不绝,而拿抹随于落日一齐停留盘旋于这高空中不曾散去的悲痛呼喊。象牙白的建筑中是血与悲伤逆流成河。我不禁予那人民敬意,即使于这般境地,却未曾改变放弃,依与这不尽的猛兽拼搏,可忆起罗马于历史上的兴衰,每一次的兴起都是何等凄切,但罗马人呢?他们用每一份智慧与血肉拼凑成这于历史长河中几近永驻的国家,这独一无二的罗马。
从那时起,我们走在江南烟雨去体会那才子佳人的故事;行走在罗马古城体会那抹象牙白中的兴亡;行走在威尼斯体会宁静小巷中的脚步,那仿佛把世界走通的脚步。
终明白那份独特的心境与文化的传承,而那份不同,许是原来目光仅覆于纸面上的我不曾经历与看到的,青春的回忆不再是感叹自己对于千年历史的渺小,是那份走在世界各地的心境与思考。
终看到我不仅行走于那方土地,还行走于这每片土地不同的过往与历史之中。
青春不可驻存,但那存于记忆中的行走的印记永不消逝,同这史诗一起,在岁月里伴着荒唐一起流淌过,行走于无尽的道路上,行走在这年月的更替中,行走于青春正当的年华。一切,竟都融合在一起,一同变化着,滋长着。
青春,因行走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