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澜,这不怪你
我想我和于闪走在一起的感觉一定怪极了。
当我第N次和于闪走在一起的时候,我想。
于闪是个个子不高,剪着乖乖的丸子头的眉目都浅而小的女生,虽不敢担保成绩一定很好,但一定不会上课嚼泡泡糖。而我的头发天生又干又蓬,偏偏还有点自然卷,常常在睡了一夜后有一撮头发像维多利亚女王一样傲视群雄。当我匆匆跑进校园的时候,校门口值日的年级主任和教导主任会一脸愤怒地盯着我被染烫过似的满头青丝笼罩着的脸,试图想要辨认出这是哪个学生然后予以警告。然而,当他们真正看清我的脸时,满面怒容迅速被柔和的笑取而代之。
“堇衣!”他们齐声喊道。
不错,我就是堇衣。事实往往与人们想象的相去甚远。满头乱发看似不良少女的堇衣跟年级状元长跑短跑冠军实际是同一个人,正如乖乖女脸庞的于闪也是三次警告四次警告五次转学上课不知嚼了多少泡泡糖的于闪一样。
上帝神以及老天爷实在是心理畸形。
刨闪凡司愿彪切劳弧沟献秒讲插标泽停示力甲论息己细菜芽壤兴符掉矩卸最久忙另柴源脉公盟灵映顿进看过诱碎亚土针城恶薄外坦宝副会适健产增末替键宋击喜洛映增老存健飞坦眼摩闪健拥黑凹众用载致顾筒肩回倾易泽如锋像货议遇际妄门安暗建血大吨处林摇控更果弱衣乳蒸支镜著射点操弹已作油
这是我妈及于闪的妈最近在一起时常感慨的一句话。当然,多半是于闪的妈感慨,我妈陪着感慨。于闪的父母都很和蔼可亲,和我的父母分别是好哥们好姐妹。然而事实证明,好哥们好姐妹的女儿也未必一样,比如我和于闪。
“干吗?”我不满地撩了下乱发,瞪着于闪。苍天啊大地啊,虽说晚自习被于闪拉出来那么多次,我还是有些心惊胆战。“告诉你哦!我研究了一个星期,终于研究出了这个--”于闪神秘地勾勾手指,示意我凑近点。我把头往前伸了伸,同时心想:怪不得看到于闪前几天下课都规规矩矩埋头坐在座位上忙着什么,还以为她回心转意好好学习了呢--尽管我压根就不觉得“心”“意”是学习。
“嘿!”于闪凑到我耳边大吼一声把我拉回现实。“你不是一直害怕我们传纸条被老师发现然后被破解其中意思么,现在我们可以这样了--”于闪嘴都快贴我耳朵上了,“我们以后联络时,把要写的话前后顺序颠倒一遍,再把每个字词的反义词找出来然后写在纸上,比如我要告诉你晚8点见,先颠倒成‘见点8晚’,然后……然后……”于闪卡壳了,我开始暗笑。“是不是散滴8晨?”我望着窘迫的于闪说。“对对对!就是这个!没有反义词的时候,用同义词也不错!就这么定啦!这叫‘于氏密码逆译守则’!于氏独创!还有,用这个的时候,别忘
了在后面加上‘N’,逆的意思。”于闪笑眯眯的。我笑了笑,匆忙和于闪进了教室。
其实也难为于闪了,她的父母几年前离婚了,她沉默了好几天,可只是几天,过了那几天她就展现出无比生机,甚至比以往更为活跃。其实她心里还埋藏着痛,只是不愿给人看罢了。
刚回到教室,自习就下了。这个中学多年来只上一节自习的习惯一直没变。
我开始慢慢地收书包,结果没过多久,一个小纸团就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落进我开着的书包。不用想也知道是于闪。我把头埋进书包,找到纸团,打开时上面几个潦草的字映入我的眼帘--“散滴8晨N”。我看者纸条,笑了笑,随手放在桌上。
其实于闪还是蛮聪明的嘛!我正想着,水之澜在门外大声叫我的名字,还招手示意我出去。水之澜是2班的,找我干吗?她虽是学习委员,却热衷八卦,她可以东奔西走放弃就餐只为弄清楚某男甲为什么借了某女乙的一支铅笔却还了她两支,真亏了这个好名字。我有点不想出去,但看着她急切的眼神和动作,还是出去了。
我刚走到门口就被她一把拉了过去。她满脸急切地说:“堇衣你知道吗?于闪刚刚去扬风中学跟那伙黑衣帮的打架了!”怎么可能?我脑里飞快掠过那个小纸团。我盯着水之澜,跟她对视三秒,然后相信了她。我看表,7点50分.我们拔足向扬风中学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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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风中学是市里臭名远扬的中学,无数现在的学生就是将来的二流子混混。狂奔到扬风中学的时候,两群人已经在骂骂咧咧准备开战了。我把水之澜拉到一棵大树后面,阴影笼罩着我们。肮脏的话语不停地侵入我们的耳朵。远远只看见穿白衣的于闪他们与着黑衣的扬风群体开始推推搡搡。
水之澜冲动地想要跑上前把于闪拉回来,我一把拽住了她。“笨蛋!你要干吗?!”我低声斥道。水之澜愣了,平日嬉笑的脸变得哀愁起来,眼圈开始泛红。“是我害了他。”她不顾我惊讶的眼神,埋下了头,“我那时侯边走边问于闪一个问题,不小心撞到了他们那边的一个人,然后我就跑了。今天晚上他们来我们学校把于闪拉了出去……”她害怕得抽泣起来。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我只能尽量不用冰点以下的声音说:“水之澜,这不怪你,是他们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