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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婆外公

作者: sgsb | 时间: 2020-12-22 | 投稿

花白的头发,黑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浓浓的眉毛……这就是我的外婆,一个传统的农村妇女。她是个干活的好手,但在教育上只是一个初学者。

外婆生活中是一碗水端不平,重男轻女。为了让舅舅上大学,把大姨送给了别人家,让妈妈只念到高中毕业。外婆只把儿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外公呢,老实憨厚,妻管严,外婆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外婆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保留到了生命的终结,在她还在人世的前一年,还放狠话说要是舅妈再不生一个儿子,和大舅就不要回来过年了。外婆这一生,只对舅舅尽到了母亲的责任。

我是女孩,外婆喜欢男孩,她从未给过我太多的温情。尽管两家是对门,除了逢年过节,她从不主动喊我到她家去。但我觉得外婆和别的农村女又有些许不同。在充满天灾人祸的1959年,能将三个孩子养育成人,还将一个孩子送上大学,真是让人佩服。外婆一头银发束成两个麻花辫,还让我觉得干劲利落。

我和外婆的感情并不深,所以她去世我也没有太多的难过。但是大姨和妈妈对外婆的感情却十分深厚。守灵时哭天抢地,出殡时悲伤地连路也走不稳了。舅舅是男人,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只是默默流泪。外公对着外婆的遗像发呆。前几天,妈妈对爸爸说:“我又梦到我妈了,她还说想海婕了。”大姨也是隔三岔王地梦到外婆,舅舅则表示从来没有过。

外婆逝世,我觉得受打击最大的人就是外公。这几十年的夫妻,突然走了一个……外公并没有表现的痛不欲生,反而很来淡,就像之前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日子一久,就出现问题了。经常一个人望着天空,晚上喝酒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时习惯性地唤外婆的小名,却没有任何回应……在外婆的管束下,外公戒酒了,现在又喝了。也许酒精真是个好东西,麻痹神经,让人容易回到最怀念的,最想回去的时空。

妈妈她们和外公都不能算是亲近。妈妈和舅舅除了过年都不回去,大姨忙着自家孩子的事无暇照看外公。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去了城市,很少有人能和外公说说话了。

2018年冬外公从凤阳那儿找了个老伴。大姨知道了,气得恨不得带人把那老太太赶走;舅舅立即从上海开车回老家了,妈妈也气得不行,打电话给爷爷让他一定要好好说说外公;村里人也是用敌视的目光对着老太太。农村人,坚信一生一世一双人,除非中年丧偶不得已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剩下的中年人会守着妻子的遗像过一辈子,断断没有再娶之理。几十年邻里,外婆为人怎样有目共睹,怎会让一个不知根知底的老太太鸠占鹊巢?

舅舅怒斥外公:“我妈才走几年啊,现在尸骨未寒你就想带别人回家?!”外公说了一句很心酸的话:“要是没有她,我哪天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最终的结果是那个老太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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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还念着外婆,那个老太太,只不过是外婆的替代品罢了。外公神经粗大,离了心思细腻的外婆真的不行。几十年的伉俪夫妻,外婆早已成了外公生命的一部分,现在那部分成空白了,外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像鸳鸯是你共我的存在。

外婆和外公在一起的时候多好啊!整天如胶似漆的。外婆是地主家的女儿,却甘心下嫁外公,为他洗手做羹汤。外公习惯了外婆的陪伴。任何人在他心中的分量都比不上外婆。现在老家大堂里还摆着他俩的结婚照。没有洁白婚纱,没有凤冠霞帔,只有粗皮麻衣,却都笑颜如花。他常看着照片中的外婆,眼睛也会说出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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