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来的爱
坐着车,一路沿公路南下,路边的风景显得格外迷人。离开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组成的城市,公路两旁山清水秀、林木葱茏的乡村风光让我迷醉。一条条羊肠小道交错在麦田阵阵的田野里,村子上空升起袅袅炊烟,好像一个个身穿白纱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偶尔还会看到一些脚步出名的鸟儿,在树枝上歌唱、游戏,似一群不知疲倦的孩子。
很久没有回家了。这一次寒假回家,坐在车上看路边的风景,居然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离家或许真的太久了。
不知不觉车已到站,小镇还是原来的样子,依旧落寞。还要徒步几里才能到家,不知路上的风景还是那样美么?恍惚间看见一个有几分眼熟的身影,可一时间又想不起。“逸辰,站住。”突然吓我一跳,扭头一看才想起他。“怎么,见到通信业不打招呼吗?”她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我看。我恍然道:“噢!是何乐你啊!我没看到你在这。”原来这个漂亮女生是与我同校不同班的何乐。我们也只是认识而已,不知她对我的印象怎会这样深,难道……
“到我家去坐坐,怎么样?”她走过来说道。我愣了一下,说道:“不好吧?”“有什么不好的,都是同学。”说完就拉着我走了,还真热情。为不由问道:“你很了解我吗?就这样带我去你家。”何乐微微一愣,望着街景道:“其实我很早就听说过你的事情了,说实话,你真行……”看着街边的小洋房和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
“我家到了。”何乐微微说道:“就在前面,门前有杨柳的那一间房子。”那是一间青瓦房,尽管在小洋房矗立的中间,但是这青瓦房依旧显得简洁舒畅;白色的墙体那么干净,那么迷人。青瓦房分两层,上面的阁楼应该是木搭建的。红色的窗户依旧保留着江南小镇的古香古色,门前的杨柳郁郁葱葱,格外的清爽……“这,这是你家?”我突然一愣,仿佛勾引起了无数美好的回忆。曾几何时,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都有一个美丽的身影从这青瓦房进出。杨柳树下,有个美好的回忆,一段记忆。
她是班里最美丽动人的女生,是最勤奋好学的女生,最聪明最令男生向往的女生。她是班长,而当时的我只是副手。她永远都是哪么的上进,而我追赶的脚步也从未停此。每一次成功超越都会让我欣喜不已,那种超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
“何欢是你什么人?”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个班长,那时唯一觉得像初恋的女孩。何欢一段最美好的过往,哪么温馨……何乐微微的道:“她是我姐,我就是从她那听到你的故事……”“我就是从她那听到你的故事”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击在我的心里,突然让心底的爱意无限萌芽……何乐飘逸的消失在青瓦房里,不久带着一个梦走出来。
何欢,一个记忆中最美好的名字,一个比梦更让我期待的女孩。如今她的容貌还没变:国字脸,大眼睛,眉毛浓黑,嘴唇也很厚。
“这位是……”何欢见何乐待人回家,以为是妹妹的男朋友,不由怔了一下。我微笑的道:“老班长,难道你忘了吗?我是你的副手啊!”“逸辰!”何欢激动万分的道。
我说道:“你总算记起来了,总不亏你我同班同学一场。”何欢看着何乐道:“你们怎么在一起?”“姐,你忘记了我和他同校呢。今天正巧遇见你老同学回家,被我拉过来了。说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大媒……”何乐的“人”还没说出来就觉得不妥,当即停住,颇为尴尬的进了屋。何欢同样觉得不好意思,白了何乐一眼,似乎很高兴。我心里更是难得糊涂,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的走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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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砌成的墙,涂上白灰,粉刷的雪白;顶上是青瓦,木制阁楼;下面除了大厅还有一间房间,后面是厨房;阁楼上应该是两个房间。面门的壁上挂着一张褪色的年画,一个胖小孩骑在一条翘尾金鱼上这是朴素家庭的布置。家里不太宽裕,除了电视之外,还有一个冰箱和风扇、电饭锅,剩下的也没什么东西了。
何乐居然找了一个同学叫她的借口跑了。留下两个人同处一室,显得格外的尴尬。我微微的道:“老班长,你男朋友一定很幸福吧?”“嗯?”何欢一愣,道:“你怎么会认为我有男朋友呢?”我道:“像你这样出色的女生,怎么会没人追,有男朋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欢道:“有人追倒是真的,至于男朋友嘛,他们还差一点。”我道:“想不到你的条件挺难的嘛。”何欢愣道:“你这话又是如何说起?”我道:“如果不难,照你的自身条件,相信追你的人也不会差吧。”何欢默然道:“很多事情不是想当然就可以的,并不是我条件多高,而是我心里早没了容下其他人的空间……”我一愣道:“你心里已经有人了?”何欢微微叹道:“爱这东西很难说清楚,我只是随着感觉走。不来电就是不来电,任他们如何努力也是枉然……”我微微有点酸酸的道:“不知谁得到了班长你的眷恋呢?”何欢道:“很早了,算起来已经有六年了……”我的心一阵狂跳,六年前,那不是我们彼此相识的时候吗?我相信六年前除了自己,无人能闯入她的心扉。难道……
何欢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黑漆漆的瞳仁深处,倒影着我,也旋转着我。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觉得有一股暖流穿过全身,心脏仿佛在这冬日的早晨停了跳动。
心跳的极致,就是忘乎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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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近她坐着,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青草的香味,一缕缕,那样的清新,触手可及。“我想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我突然毫无征兆的问了一句。“嗯!”何欢轻轻应了一声显得那样的从容和自然,似乎早知道我会这样问的一样。
“我实在想不到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伸出手捏捏她的小手。虽然彼此曾经是同学,那毕竟十六年前的小学。“你不相信我,对吗?”何欢幽幽的问道。我答道:“我只是觉得幸福太突然了。”何欢紧紧地抱着我说:“你还记得吗?那次放学回家,下很大的雨。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从对面撞过来,你当时奋不顾身的扑向我,把我拉向一旁……”我当然记得,其实那不是什么英雄救美的行为,只是出于一个保护弱者的本能。那辆车在距离何欢半米的时候已经刹车停下来了,我当时的举动实属多余,如果车没刹住,只怕我人没救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可对于当时已经吓傻的何欢来说,我的行为简直就是超级白马王子式的行为,一生钟情由此拉开。只是含蓄的女孩没来得及表白,我就跟父母调离了这座小镇,让何欢失去了我的消息,爱意只能隐藏在心中,甚至对她妹妹诉说我的好。这应该是何乐知道我小学事迹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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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幽幽的道,我终于明白何欢对我的感情为什么这么深,为什么容不下其他人,原来是自己无意间俘获了她的芳心。“我记住那一天,希望你也能记住今天,记住我……”何欢微微的道。“嗯”我点点头。显得特别轻松。那眸子水光潋滟,有着淡淡的远景。谁也不再言语,相依相偎,默默感受这份爱。
偶然的相遇,不期而来的爱,邂逅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