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扑雀
偶遇清凉傍晚,恰逢野猫扑雀,精彩甚,遥有此记。
于时方踱步于湖畔,风寂少有人语。有雀鸟下树寻虫蚁以饱饥腹,未几,则遍地皆是,嘤嘤之声不绝于耳,若非无技艺缚之,已捉不计其数者矣。斜阳夕照,盖人、物皆腹中饥,路上行人匆匆,又见炊烟袅袅,不觉神疲身乏,欲归家。
却闻身侧小丛传响,以为鸟雀也,回首却见一敏捷身影以迅雷之势扑入一灌木丛中,细观之,盖一虎皮猫也,星睛亮眼,利爪白齿,肢短而粗实有力,寸须凛然,豹尾微抬,无息立于草叶遮掩之中,甚惊异,若有阅敝人短文者,盖知《猎猫记》一文乎,文中黑白之猫逃窜满院,然今猫非昔猫之能比,多英姿而少萎靡之气,余不得到吸冷气,避让三分,以观其行踪。
那猫无形中已潜入另一丛灌木,恰比邻我者,然未发觉余正立于其侧,顺其目光看去,一麻雀方跃然一白色怪石上,这雀细足尖嘴,褐背白腹,绒羽规整,鸟翅小巧而玲珑,黑睛闪烁,好只玲珑鸟。
却见那猫悄然抬起前掌,凝视那鸟,然鸟却未发觉自身危急处境仍自娱自乐不为所动,甚淡定,猫却不失良机,未及鸟发觉便飞身腾空,那鸟此时方振翅欲逃,却被猫敏捷回首扭转住胸腹叼在嘴中,翅尤振动然为时已晚,已一命归西,作猫嘴下之鬼,不由啧啧称奇,赞猫之迅敏机智,嘲鸟之不知危难。
人非若是?
方余之深思之时,猫已行远,渐逝于草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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