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乡的记忆
我的家乡在马良。那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承载着我童年记忆的地方。
家乡的记忆里,有一段自由的疯玩的时光。在转学到保康上三年级之前,我在马良生活了七年。那是我最无忧无虑的记忆。一切都是自由的。大树想长多高就长多高,想怎么伸展枝条就怎么伸展枝条,没有人过问;蝴蝶想飞多远就飞多远;夜来香想开多少花就开多少花,若一朵花也得不开,也没有人管它。
而我,就更自由了。身边没有严格管教的大人,我时而在健身器材上荡秋千,时而从单元楼旁的斜坡上一遍又一遍奔跑而下,只为找寻刺激和趣味;我一会儿在单元楼前的松树底下使劲向上跳,想要扯下一根松针,一会儿又出现在家旁边的中学食堂里饶有趣味地看大人忙活;当家附近出现一堆沙时,我会用一根细绳拉着我的小车去运沙、玩沙;当爸爸回马良时,我会让他骑着摩托车从斜坡上快速冲下,美其名曰“滑滑梯”,爸爸会带我到学校大操场教我骑自行车,还会跑到家楼顶的地面上画满小鱼,那时的我自由得像只风中鸟。
家乡的记忆里,有一条弯弯的马良河。小河从一座大桥的桥洞中穿过,在大大小小蓝灰色的石头上流动着,河水清且浅,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磅礴气势,但有“水光潋滟晴方好”的迷人景色。
河水汩汩地流着,流淌出美妙的乐音。我在河水旁用小铲子、小扒爪、小卡车把河边的沙子从一个地方运到另一个地方。我把沙子堆放在一起,形成一个大沙堆,又找来几根树枝,把它们抽进沙里。忙完这一切,我的脸上、我的身上都是沙土,像刚从沙地里爬起来似的。我用手指在沙土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字和画,并乐在其中,就像一只快乐的土拨鼠。河水用粼粼的波光注视着我,激流回转,泛起白色的水花,好像在为我鼓掌。
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随着水的旋律,它跳跃着,弥漫着,旋转着。一座桥,一条河,一片沙滩,一个我,一勺夕阳,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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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记忆里,还有一个慈爱的奶奶。那时,我眼里只有奶奶,全世界我最爱的人,就是奶奶。我还小,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就坐在奶奶的双膝上,搂住奶奶的脖子,用脸使劲地蹭奶奶的脸,大声地,一遍又一遍地用撒娇的语调说:“奶奶,我爱你!”每逢这时,奶奶满是皱纹的脸上就会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宠溺地说:“好好好,我也爱你!”
我现在吃饭很慢,小时候吃饭更慢,能从放学回家一直吃到太阳落山。但是,无论我吃饭的时间有多长,只要我哀求,奶奶都会极有耐心地坐在我旁边等着我吃好,一直陪着我。她喜欢不停地给我夹菜,并改正一些我的坏习惯。当我闲得无聊用筷子乒乒乓乓敲着各个盘子时,她会板起脸,皱起眉头,收起一直以来和蔼的目光和笑容,严肃地说:“兰希啊,有一句话听过没?‘筷子敲碗,饿得清喊’,你现在敲碗,将来就会饿得没饭吃,知道吗?”我被奶奶的话吓住,就在她严厉的目光下乖乖收起我顽皮的习性。
后来大了些,隐隐知道些什么,当奶奶再一次用这种话吓唬我的时候,我一脸无所谓地说:“哼,都是假的。你们大人净会骗小孩,我才不信呢!”奶奶实在不擅长训斥,有些没辙了。这时,我一下子楼住奶奶的脖子,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尽量不用筷子敲碗不就行了?”奶奶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无奈地笑着,眼里全是我。“你这个小猴子,怎么又开始了。”我们奶孙俩儿面对着窗外粉红色的天空,闹一闹,笑一笑,屋里回荡着我们的笑声。
家乡的记忆里有数不清的美好和快乐!可惜我再也回不去了。那些顽皮的时光,清澈的河水,慈爱的奶奶以及童年时的我,都只能留在过去,留在家乡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