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日子也飘香
又是秋天了。
这天周末,我们因重阳节来到外婆家。家人已经有些时候没有团聚了,想到晚上的团圆饭和欢声笑语,嘴角被莫名的幸福牵引着,微微上扬。
还没走进院子,一阵香气早已和我撞了个满怀。空气中满是甜味,仿佛在略带凉意的空气中无声地喧闹着,那么的热闹,把我的心情也带得冒出丝丝甜意来。再走两步,不出所料那棵桂花树在秋日艳阳下已是袅袅婷婷之姿了。轻重恰宜,错落有致地向你倾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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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户,外婆忙碌的身影早已在催促我们进去。仍然是蓝布围裙,底下宽大的裤腿贴着她的身子不停晃动,交织出勤劳的身影。我们进了房子,阳光使这里成为一个明亮、暖融融的栖息地。那些琐碎的事现在反而更加成为温暖平和的象征。我躺在静止不动的躺椅上,桂花香仍然充盈着鼻腔。原来平淡中的桂花也飘香。
大人们都去厨房忙活了,于是我受命来剪桂花枝。虽不知何用,但仍兴致很高,带了把笨重的剪刀、精巧的篮子,便走到桂花树的花阴下。剪刀剪断枝条的声音是单调的,但却让人沉浸于宁静。大半个下午待在这里,最后竟是不舍离开的了。原来平淡中的劳作也飘香。
带着一篮花香走进厨房,重阳糕已经摆在锅上了。长短不一的桂花枝被放在盘子旁边。接下来便是长久的等待。秋天的太阳倾洒在锅盖上的温暖应该也是佐料之一吧!否则锅沿边渗出的缕缕白烟又是从何而来的呢?时间仿佛过得很漫长,重阳糕只是被静置在那里,多少人一次次经过它,而它丝毫不动。我只是在门外注视着它,注视着那不曾断过的白烟越来越浓,最后又在上方逐渐淡出。我知道,原来平淡中的饭食也飘香。
终于,我们围坐在桌旁,闻到桂花是香的,劳作后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是香的,桌上的饭菜也是香的。
最后一切都将走向平淡,但那又何妨?淡淡日子也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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