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背面
记得物理课讲到避雷针时,特理老师幽默地说:如果我国某高大建筑物上的避雷针得以将天上的雷电引向大地,那么阿根廷那边一定会有人的头发竖起来。起初听到这句话时,除了和大家一起笔有效期没有在意。后来无意间瞥见墙上的世界地图,想起老师的话,竟然发现中国这只粉红色的鸡和南美洲那近乎胡萝卜的狭长土地,几乎是在以汤加岛为中心的一条倾斜的线段上。很难想象此时我们正把阿根廷人踩在脚下——阿根廷是与我们隔了一万两千八百公里的地球直径的中国的背面。
我们只关注着中国土地上正在以雨后春笋般的速度崛起的摩天大厦、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那起伏不平的峰峦以及徒然下陷的沟壑。然而很少有人知道,这雄鸡的背面会是阿根廷——我们太少关注我们的背面了。
背面是一种角度。任何事物存在之初就具有正反两面。由于人类生理的需要,把眼睛能直接见到的地方称其为“正面”,于是“背面”便成了一个受人冷落的角度。衣服的花纹多锦绣簇织于正面,花朵多眷顾于山谷向阳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正面。于是背面又成了一个独特的角度,以至于无数名家笔下的父亲的音容笑貌,皆不及朱自清的一篇《背影》更加广为传颂。
背面是一种概念。人们通常把背面与“反”、“坏”、“恶”、“糟”等词语联系在一起,以至于人们给予背面一种意识上的概念,即人自身的弱点。背面的确是人类的弱点,从古代的武侠小说到今天的枪战故事,兵家一大忌便是被敌人从背面偷袭,因为那里是自己视觉的“盲区”。正因如此,人们才总会轻易的发现自己的好处,而忽视了缺点的存在。低下头就会胴体尽收眼底;抬望眼,镜中就会出现自己的容貌。正面总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然而背面则不然。即使你将脖子扭得酸痛也看不到自己背上的瑕疵,即使照着镜子也不能捕捉到自己的背影,但别人的背面却可以尽收眼底。所以人就是这样,看到自己的总是好处,看到别人总是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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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总是以一面向着地球,也是以同一面接收太阳的光辉,没有人亲眼见过月球的背面;城市的脸总是朝向它的内部,它的中心,那里有购物商场、银行、剧院以及政府机关……而城市的外围,很自然的成为了城市的背面,城里的人往往忽略了那里,觉得那是遥远的地方……
其实,看到背面很简单:航天器很久以前就拍回了月球背面的照片;静下心来,就会发现城市的背面有另一个春天。同样,发现自己的“背面”,只需多放几面镜子,多些借鉴参考之物,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