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 不高不矮

四百度的眼透过模糊的玻璃窗

望见常青树镶上洁白的裙边

草地的枯黄头发

也被昨夜突袭的雪染白

城市边缘升腾起炊烟

召唤着回家的人

这个耄耋之际的冬天

只有凛冽北风年轻依旧

独木桥 不窄不宽

人很多，桥随时会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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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下的河结上厚厚的冰

河两岸的树探出光秃秃的头

发出阵阵凄凉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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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在离我很远的前方

他们跑得太快

他们即将着陆

很多双手在背后推我

我被狠狠踹了一脚

跌落在坚如磐石的冰面

耳边响起沉闷的回音

一百平方米 不大不小

试卷和题集高过额头

目光所能抵达的方圆

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抬起头聚焦红色的计时牌

我逐渐意识到

站在不断转动的笔尖

也可以用泪水和鲜血

舞出最优雅的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