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牵挂
她是我儿时心心念念的牵挂——题记
在那个普通的夏天里,我最深刻的,是那一天……
清晨,天空开始亮了起来。她在老家用了很多年的木质梳妆台上整理仪容。梳妆台虽不如城里的豪华,却也不失美观。梳妆台是爷爷亲手做的,说是给奶奶的嫁妆。梳妆台的纹路很好看,手感也很好,没有一点粗糙,因为是檀木做的,所以有檀香,只是因为用了许多年了,气味有些淡。
她收拾着衣柜里的衣物,并把她自己的衣服放在一个大箱子里,箱子装满了,她把那个外翻的那一层盖在底下的那一层上,“啪嗒”箱子关上了,她把箱子立起来,拉出两根距离不远的棍子,拉着箱子走了。
我慌忙地从床上爬下来,来不及穿鞋,我光着脚一歪一歪地去追她,“啪嗒啪嗒”我的小脚打在冰冷的地上,她听见后面有声音,原本呼呼作响的箱子没了声音,我稚嫩的声音疑惑地说:“妈妈,你去哪啊?”
她颤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蹲下来抚摸我的脸,带着一点哭腔说:“小郁,妈妈要去一个特别远的地方工作。”我天真地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强忍着泪水说:“等到院子里的樱树开花了,妈妈就回来了。”“嗯!好!说好了哦!”我伸出我白胖的小手,翘起我的小指,她附和上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一大一小的大拇指并在一起。
她松开了手,转过头起身走了。她身体有些抽搐,拉箱子的手握得紧紧的,另一只手不停地在脸上擦拭着,可能是夏天的早晨有些冷,她感冒了吧。
此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屋前看着樱树,好奇地问奶奶:“樱树什么时候开花啊?”奶奶说:“等到春天就开花了。”我期待着春天的到来。
春天来了,别处的樱树都开花了,只有我家的樱树没有开花,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我很疑惑地问奶奶:“为什么别人家的樱树都开花了,我们家的樱树没有开啊?”奶奶不厌其烦地说:“因为你没有给樱树浇水,所以没有开花。”我就每天都给樱树浇水,也在期待着下个春天……
我在我的等待里慢慢长大,梳妆台的香味也在我的等待里一点点的散失,可是,樱树还是没有开花,奶奶也不厌其烦的回答着我有关樱树的问题……
一天,爸爸很气愤地走到院子里,提起竹们旁的斧头,就往樱树砍,我赶忙挡在樱树前面,阻止爸爸。我很坚定地说:“不许砍它”“它都已经死了,还留着干什么?”听完之后,我的心情就像晴天霹雳般,心有了从未有过的痛。檀木最后的香味也已经散尽了。我还是坚持要把樱树留下,一如既往地浇水……
“好久都没有回老家了,爸,咱们回去看看吧。”“嗯,好。”
还是春天,但,我长大了。满山的樱树还是开得那么茂密,那个熟悉的围栏,那熟悉的屋子,还有一棵既熟悉又陌生的樱树,樱树开满了花,树的纹理和以前的那棵樱树一样,只是……它开满了花。满树的白小樱花十分地美丽。
纵景再美,那不归人怕是早已忘记了那夏季清晨的约定
即使死树复生,但离人不归来
几年等待,几年牵挂,花开之时你不来,花落之日你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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