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
“蒜水、蒜水,哪个快去拿蒜水来?”“油、油、油——油都没得了,妈,快去倒两碗油来”。“盐、味精、鸡精、海椒面——”。姐姐们生命的呐喊强有力地抵抗着袅袅炊烟,我像一只从睡梦中惊醒的萤火虫,左飞飞,右飞飞,在炊烟与厨房这条交通线上贡献着自己那份小小的力量。
“哇——哇——哇”,我的尖叫声随着火光舞动雀跃,姐姐们右手紧紧握着一把竹签,左手忽闪忽闪地驱赶着热情的烟雾,竹签在姐姐们的手中不停地舞动,娴熟自得。“呜——兹”,调皮的二妈还学起了新疆羊肉串专业户阿里木哥哥。只见二妈眯缝着被炊烟袭击的双眼,她那下嘴皮伸出老长,红光映衬着她红扑扑的脸颊,袭击不了的是她那颗永远年轻的心。
再看大姐,来了个独特的“剁撒茄肚”,她的一个茄子就占了半个烧烤架,强制中不准任何人私闯她的大本营,只见那强硬的茄娃娃也在大姐的威逼利诱下服了软,圆圆的肚子不一会儿就变得瘪瘪的了,随之,大姐小心翼翼地拿出她的秘密武器——老坛酸菜,塞满了茄娃娃的肚子。大姐还一本正经地跟它说“肚子里要有真才实学,一肚子水连火也灭不了”。果真,老坛酸菜一入肚,久违的香味在浓厚的炊烟中蜿蜒盘旋,带领着他们决定着天的高度。
不一会儿,羊肉串、剁椒茄子,新鲜出炉,烤烧烤的妈妈、姐姐仍旧跟着竹签舞动地呐喊,而我们都争着抢了一大盆,屁颠屁颠地跳着走远了。再一会儿,许多不认识的弟弟妹妹们也被招引过来了,他们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浓烟中的我们,我急忙让弟弟妹妹们也来品尝,其中一个怯怯地说,“姐姐,好好吃呀,谢谢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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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瞧,我的可比你的好看多了”。我乐呵呵地对二姐说。“让我看下,哼,你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嘛,都变形了”,二姐不服气地说道,“你的都烤黑了。”“别说了,还不拿盐来、涂油。”“不能像你这样弄,”我们七嘴八舌地“吵”起来,却笑意浓浓,最后我们互相拿起那块黑乎乎的糍粑时,笑得更加灿烂了。我们糍粑吃进嘴里时,那种幸福的味道怎么都忘不了。
炊烟是浓厚弥散的,火光是跳跃扑朔的,而不变的是那青春的叫卖,霸道的自信,盆装的分享,大胆的尝试和那黑乎乎的糍粑,以及那种一家人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