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快乐
我自幼就喜欢吃油炸豆腐干。
小时候,每次回家,总要走过那老巷,总要买包老张家的豆腐干,吃一路,香一路。
现在搬家了,还是喜欢吃豆腐干,也常在家附近买点吃。可是,再也吃不出老巷子里的那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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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味道,很奇,吃着很有享受感,又脆又香,就是辣也辣得不呛人,也不嫌淡。再看,炸得金灿灿,看着就很酥,既没有烧焦,也没有泛白,火候把握得刚刚好,怎么挑也挑不出毛病。人们都说老张做豆腐干很绝,很有一手。
老张40来岁,中等个子,浓眉大眼,也许是被烟熏的吧,他的皮肤很黑,也很粗糙。
他的动作很老练,可见他干这个行当已经好多年了。只见他从盖着白布的盆子里抓上一把白净的豆腐干,往大铁锅里均匀一撒,锅里沸腾起来,小泡泡“扑扑”地翻腾着,豆腐干也慢慢鼓起来,在油锅里漂浮着。老张一边悠闲地哼着小曲,乐呵呵地看着在一旁流着口水的我们,一边用漏勺在锅里舀来舀去,有时候还用竹制的漏勺柄敲打着锅沿,那节奏正好配上他唱的小调。“好啦!”他很潇洒地用漏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把炸好的豆腐干盛上来,均匀地摆进有着辣椒酱的小瓷钵子里,晃着摇着,豆腐干大幅度地在小瓷钵子里跳着舞,不一会儿,每片上都沾满了辣椒。一等他放下来,我们一群调皮的小孩子立刻涌上去,就狼吞虎咽地抢光了。吃完后,我们仍不满意地抹抹嘴,又给了老张几个钢铡儿,吵着闹着还要吃。
也许是因为好吃,也许是时间长了,老张和他的豆腐干在那一带有名起来,人人都爱吃,人人都去那儿吃。现在,每每想吃,我都会揣着几枚硬币,兴冲冲急匆匆地去老巷。可是,生意太火了,我每次去,那里总挤满了人,排队总要等上好长时间。不过,我还是很乐意挤进人群,看老张兴致勃勃地炸豆腐干的样子,那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享受。买的人太多,有时候轮到我,已经卖完了,老张总是笑眯眯地对失落的我说:“小朋友,你要买多少,我记着,明天给你留点。”虽然没有买到,心里也是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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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那令我难忘的老巷,蓦然回首,那青砖黛瓦,那老张纯朴的面庞和他爽朗的笑声,那掺和着花草泥土清香的豆腐干的香味,还有那童年的快乐,一起漾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