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给予隐士最高的礼遇
归隐是一种超然物外的漂泊情怀,因为归隐,所以漂泊不定,因为漂泊不定,所以归隐。 有人说:寺院中落法之僧该是归隐,看透红尘,抛离尘世,远离尘嚣,此等心态,就该是归隐。 其实不然,归隐之人,漂泊不定,却不曾看透尘世,更不曾剪断情根,无欲无望。
若用颜色来形容归隐,用淡绿色该是最适合不过了。山林间,绿树中,一个木屋,一个模糊的身影,朦朦胧胧,又清又淡。世人怕只能朦胧的看了。隐士归隐之意,又有多少诗人捉摸明晓呢? 但寺庙只能用淡灰,淡黑来形容:寡欲寡欢,不参杂半点世间情意,总是坐落于山涧,绿意也会被寺庙的庄重严肃掩盖,形成一抹淡灰或淡黑。 所以,隐士与僧人该有根本的区别:一抹淡绿,一抹淡灰。 魏晋时期有一僧明支道林,曾向竺法深购买岇山,而竺法深却答:没听说过巢父,许由是为了山而隐居的。 隐居不为扬名,更不为世间溶化。观历史间的隐居者,大可分为三类:一类如陶渊明,看透官场黑暗,向往平和的世外桃源,于是隐居于田园间,终日与贫苦做伴。却也自得其乐。
一类如魏晋七贤的嵇康,隐居单纯不屑于当时社会风气,不愿入流,只愿伴着知心好友向秀在偏僻之处隐居打铁,倒也苦中有乐。再一类如诸葛亮,庞士元,胸怀满腹才华,隐居一处,旁观天下大势风起云涌,变幻无常。一旦横空出世,卷起千层大浪,直指历史浪尖。 由此可见,大凡隐居之人,内心总是恬淡而平静的,愁苦入他们的眼,不过只是眼睫毛上的一粒尘,轻轻拂去,即可。
竹林七贤的嵇康,只因清高而得罪了高爵显位的钟会,难逃杀戮的厄运。 只知道那天艳阳高照,身着红衣的刀斧手立于他两边。三千多名太学生联名上书请求免其一死,却也不可挽回。她只要了他的古琴,在那个充满杀机,充溢着血腥的行刑台上,缓缓,低低地弹奏起了那多少人魂牵梦绕的《广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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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停曲散,刀落血喷射而出,神秘的曲子却仍萦绕在人们耳边。嵇康的魂魄也随着这首曲子,愈发鲜明响亮了,他渐渐升起,终于变成了一层层氤氲,迟迟不散。 隐士终于实现了他的生命价值,化成一层层薄淡的绿影伴随着山川白云长河,成为了永恒的绝美。 终于,隐士回归了漂泊,与自然融为一体了,那大概是生命给予隐士最高的礼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