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Y
亲爱的Y:
那些记忆就好像在昨天,我甚至可以听到风声。
我看着你一次次地迈腿,步履矫健地向终点奔去。蓝白格子的衬衫被解开,在风中很飘逸,带着一叠一叠的波纹。那种感觉一定很好,我想。再低头看看累得半死不活的自己,大滴的汗珠顺着下巴滑落,滴答……滴答……,滴到暗红色的跑道上,似乎下脚处都有些湿滑。哎……人与人的之间的基因差异真的那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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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慢速度,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操场上有几个正在踢足球的高中青年,球飞来飞去飞的不亦乐乎,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它飞入门框范围以内,反倒是场外过路的人经常中头奖。
天空蓝蓝的,公路边的金身大佛依然笑得那么庄重肃穆,离他不远的摩天轮整天整天地转个不停。
恍惚之际,你已经跑过了终点,正撑着腿拼命地喘气。
大姐啊,~~你还要不要人活了?! 心脏早搏还能跑这么快?!
Y,我很清楚地知道,你是因为那个男生。你说他是你的小学同学也是同桌,你喜欢了他六年。你的跑步是他训练出来的。可是你高中就到城里来读书了,自此,很少和他有联系。你给他表白过心意,可是他总是遮遮掩掩,敷衍了事,这么多年他从未给你一个回答。你在5月20号的时候给他发短信,超哥在台上讲电磁感应讲的唾沫横飞时,你手在抽屉里叠桃心,你在本子上写xxx520写到手抽筋,你抱着送他的礼物整天徘徊在他的校门外,你为他做一件件他不知道却让人觉得幼稚的事……单恋啊!怎一个悲惨了得!
那时候,我真的不懂,有必要为他做这么多吗?是那个男生太优秀,还是你不愿意放弃年少时初恋的悸动和那时像白纸一样纯粹的感情?
又或许一切,只是因为习惯。
亲爱的Y,后来,我们成了同桌。你算不上乐天派,甚至有时候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忧郁。有时候会特深沉地看着我,真正让我有些背心发凉。你说,你想做一个法医,学心理学。我有些吃惊,接下来的反应就是——你没发烧吧?因为,我觉得不会有女生喜欢这么有挑战性的工作。
“你要是真做了法医,以后见面时,别用手碰我。”
“没事,那时候我绝对把我解剖戴的手套包装成礼物,送给你。”你说这话的时
候,笑得有些奸诈。
“去死……”
我记得,你还喜欢建筑。
记得我们在初三下期的时候,在某天的最后一节晚自习上,两人合作,拼起了圣帕特里克教堂的模型。一直到寝室门禁前三分钟,才收拾书包,从教室里狂奔回寝室。要知道,如果晚了,后果很严重。我们对于老班在气急状态下的咆哮深有体会,谁也不想亲身体验一次。
楼道里静静的,我们跑过一个个教室,都淹没在了黑暗中。我们走过的路如同走过的时光,亦渐渐离我们远去,再不可寻。风在我们耳边呼啸而过,几盏昏黄的灯,却又照亮了教下的路。我们身前有无穷无尽的黑暗,我们身后亦有无穷无尽的黑暗,而我们,却奔跑在明亮中。
我记得很深刻。
一个星期后,老班马着脸,在讲台上语重心长地讲着一月目睹班级之怪现状。
第一:写同学录。
第二:玩建筑模型。
第三:……
随后,你便被老班叫道外面去谈话。我不禁为你捏了一把汗呐!一般被老班第一个叫去谈话的都没啥好下场。你的脸瞬间扭得像苦瓜似的,便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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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你是会被罚做一星期清洁还是抄文言文十遍呢?
一会后,你回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我有些狗腿地凑了过去。
“老班跟我说,咳咳‘我刚刚说的那几条现状,样样你都是主力军……’”
“哈哈……”
我们都知道,老班说的这些,是为我们好,离中考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了。她无法纵容我们继续‘轻松’下去。可是,这或许是我们留给彼此的最后一点记忆了,谁都不想一片空白的离开。
亲爱的Y,我还记得我说过我们长大后要一起到新西兰的特卡波镇看星星,那里有全世界最美的星空。我还记得你把班上的一个个人写进你的小说里,我还记得我们一次次在座位上大笑的日子,我还记得我们要把自己这三年去的地方写在本子里,然后交给对方,我还记得我们一时兴起便买好地图计划环游世界……
我都记得。那些年的我们,那些年的夏天……
年少,少年啊……
现在,外面的天很蓝。就像在学校的那些日子里的天空。只是不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呢?你知道吗?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