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娜拉开帐子——《穷人》续编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了帐子。
“哦,他们在床上了?”渔夫边问边凑上前去,看见了两个金色卷头发,大眼睛的小孩躺在五个棕色头发小孩的中间香甜的睡着,“他们一定在做好梦吧?”渔夫摸着孩子圆圆的脸蛋,说道:“瞧,他们长得多像西蒙呀!”
此时,只听外面“哗啦啦”地下起了小雨,北风“嘎吱”一下把小屋的门推开了,桑娜赶紧把门关好,以掩饰自己的不安:“你,你不会骂我吧?”
“当然不会!”渔夫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那两个孩子的脸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但那笑如白驹过隙,一眨眼就不见了。渔夫的脸又变得严肃起来:“桑娜,说说以后怎么过日子吧!”
“我可以去打工!”
“你一个女人家,干什么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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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大户人家洗衣服!”
渔夫听了,叹了口气,慢慢地说:“桑娜,你哪都别去了,就在家中看孩子吧!”
“但,但你的负担太重呀!得供九口人吃饭,眼看孩子们的食量越来越大,又增上了两个孩子,你能支持得住吗?”桑娜说着,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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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娜,乐观一些,现在只是增加了两个孩子,我不过多捞些鱼,你不过多干些家务,相信我,我们能熬过去的!”渔夫宽慰妻子。
“当、当……”古老的钟沙哑地敲了十三下,“睡吧,睡吧,桑娜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把日子过下去的。”渔夫望望外边黑色的巨浪,对桑娜说。
第二天悄悄地来了。这一天,天刚蒙蒙亮,渔夫就和桑娜来到西蒙的小屋。外面仍然寒风呼啸,大浪掀天,西蒙原本阴冷的小屋变得更加潮湿。只见西蒙还是躺在那破烂的稻草席上,永远地睡去。她的尸体早已冷去,只剩下那僵硬的手臂还往下挂着,好像要抓住什么一样。桑娜看见西蒙如此悲惨地死去,不禁痛哭失声。她和丈夫把西蒙的尸体裹好,把这具尸体进行海葬,桑娜默念着:西蒙,你一路走好,孩子我帮你照顾!
埋葬完西蒙,已经中午了,渔夫赶紧出去打鱼,桑娜则回去照顾孩子。一回家,只见孩子们早已醒来,大一些的孩子在地上打滚,小一些的孩子则在床上大哭。桑娜赶紧把孩子们安抚好了,然后给他们做午饭。可是,柜子里只剩下两个鱼头和五块黑面包,桑娜赶紧把一个鱼头炖好,分给七个孩子吃。但是,西蒙的孩子太小了,根本不能吃鱼肉,饿得他们哇哇大哭。桑娜只好拿出一片黑面包,在鱼汤里泡软,弄成糊糊,让他们吃下。终于,七个孩子都吃了个半饱,安静地睡起了午觉。桑娜累地跌倒在椅子上,站也站不起来。
不久,桑娜也和孩子们睡着了,突然,渔夫欣喜地跑了回来:“桑娜,今天捕到了好多鱼!”桑娜被惊醒了,看了看那一网的鱼,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