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伤痕
记忆的伤痕,好似蔷薇,轻易的触碰,换来的是一阵刺心的痛。伤口灼热,蔓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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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人活在世上,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将回忆披上软甲,丝毫容不得别人的触碰。在认为足够安全的地方。才会轻揭回忆。就像是触摸血淋淋的伤口。那般的小心翼翼。
记忆是伤人的。那个初夏。姑婆在床上的叹息。岁月划下的刀痕。早已泛黄的黑白照片,搁浅在回忆中。
还记得那是一个晴天,阳光亮得耀眼,照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花骨朵傲立于枝头,却显得无奈。姑婆是一个爱上花的人,她住的房子是沾满泥泞的尘沙,黄色的泥块错落有致地粘在墙壁上,竟然让人有种怀古的想望。
她的头发是飘扬的青丝,眼泪噙在双眼。儿子的抛弃是最让她接受的事实,中秋,用并不多的余粮包好,青涩的粽子无声的述说,一个一个摆放在桌上。那时是天真的。会笑者问她,有粽子干吗不吃。那种眼神,有说不出来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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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众人笑看坐龙舟。而她,会选择坐在家门口。望着路口的尽头,痴痴的,毫无怨言。我会拉着她的手,去看龙舟,她笑者,那个永远都望不尽。掩盖了她的梦。
她是想要儿子回到身边的。每次过春节,向同村的人捎口信。为得是让儿子不为她操心。我握住她的手,那些血管早就变得暗沉。孤独的心被无尽头的路口,点缀得分外苍凉。
门前有的几株花,是蒲公英,我愿意化做这些小东西,去看看他们也好。听说老二的孩子也像你,都上学了。他小时侯可最爱来这。你看,这些蒲公英的种子,也是他给的。不知道他还记得我么。
她的话变得沙哑。
风,是在季节中飘逝的。雪,是在泪水中凝结的。她是在雪中的孤独者,我是身旁的路人。想为她做些什么,却力不从心。我只有见证她的哀伤,猫掂着脚,窃窃跑来。无所事事趴在屋檐,低微着头。我感到从未有的恶心。我就是像那只猫。
我能做得,是和她谈心。聊些所谓的家常。琐碎,辛酸。很高兴在她脸上看到笑容,在枯竭的路灯旁,昏暗的光沉闷得窒息,一抹无形的帷帐,她俯下身子,轻嗅一朵浸者霜的蒲公英,爱怜地抚摩着,蒲公英,你忘不了的,还是那些。
时间还是无情,她悄悄地走了。我却没有见到她一面,即使是最后一次,时光将我丢在彼岸。
我在一篇日记中,留下了一段话
我站在彼岸,看不到你的泪光。
我哭着看你,你的微笑,我不想遗忘。
左手的倒影,右手的重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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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蒲公英,随风飘荡。
也许我是一只刺猬,守护这朵墙角的蔷薇,默默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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