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距离
心灵在飞,他们彼此相隔得很远,而且很舒适。 ——题记 桌上有数只蚂蚁。这是几只再普通不过的蚂蚁,但是,它们令我不悦,因为它们搅扰了我的思维,所以我决定除掉它们,并且斩草除根,灭了这个蚂蚁部族。 说到对付擅长“地道战”的蚂蚁,水淹火攻是行不通的,所以只能用“毒”计。
于是,我麻利地在蚁巢入口附近放好蚁药,然后将周围的障碍物除掉,这样蚂蚁们就可以毫无阻挡地获取那堆金黄色的诱惑——致命的蚁药。 可怜地,那些蚂蚁见到这些蚁药,只是轻轻地拭了拭,就一个个各举了一小块向自己的巢穴搬去。 看着蚂蚁将致命的毒药搬入蚁巢,我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想着。 那些蚂蚁到底知不知道那是毒药呢?大概是不知道吧!在我看来,那些蚁药对于蚂蚁,该是一堆散发着甜腻腻香气的美食——蚂蚁极爱甜食。 今天,这些蚂蚁一定很高兴——哇!一座像山一样高大、像细沙一样金黄松软的美食!之后,一定召唤同伴,倾巢而出,抢运“粮食”,然后每个成员大快朵颐,然后平静地死去。 其实有的时候,当一个动物实在是很无奈的——随时有可能遇到**、电网的攻击;或者忽然倒下,在品尝美食的时候——温柔的陷阱。
但是,作为一个人,其实我说这样的话实在也是可怜得很。生命是脆弱的,不管你是否有很好的身体;生命是软弱的,不管你是否称霸天下;生命是薄弱的,不管你是否富有四海。 杨朱,战国初期哲学家,提倡贵生重己,提倡自我。 在我看来,谁要是认为杨朱是一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谁就是个妄自尊大的可怜虫——杨朱的学说,是找不出破绽的。这是我阅读了《列子》后的唯一感想。 杨朱的理论,是一种享乐主义的理论,换句话说,他赞成享乐,享受生活,而且他有一个不可反驳的理由:历史是无限的,时间是无限的,空间也是无限的,人生一世,犹白驹过隙,蜉蝣之于天地,而人在社会中,又有太多的无奈,失意、挫折、分离甚至连成功,也是一种无奈。所以,杨朱提倡享乐,这不是他目光短浅的表现,相反地,这正表明了杨朱的目光是无限的,正因为看到了、看清了历史的全部,看清了心灵之间的距离,他才只注重眼前的事。 曾经,我很喜欢闹市,看喧嚷的人群,人人红光满面,礼让尊重,似乎真的是四海之内皆兄弟,童真的我,六年之前的我,甚至可以从中得到温暖,但现在,我一点儿也不这么觉得了。 尽管我生活在一个温暖的南方城市中,但我觉得每个人的心灵,似乎都穿着厚厚的、厚如航天服的大衣。这不止是指本地,我想,在全中国、全世界大概都是这个样子。 自从人知道自己是人开始,人就是寂寞的。人可以不孤独,可以用娱乐与社交填充的物质生活,可怎么也不能填满心灵内部、心灵之间的巨壑,无法拉近心灵之间需以光年计算的距离。
我作为一个人,我无意也无力改变自己的内心。心灵之间相隔遥远,以至于用望远镜都看不到对方,那么,既然现实无法改变,又何必掩饰呢? 美国社会是一个高度商业化的社会,所以常有中国人说美国社会冷漠,但是反观一下,中国社会是人情社会,人情社会就很温暖吗?我觉得,人情社会完全是一个传统儒家道德观在现代社会的一个华丽的赘瘤。人情社会其实一点儿也不温暖,心灵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那还不如寂寞孤独但是自由。 人类组成了庞大严密而精巧的社会。就像高质量的瑞士表一样,各个部件各司其职,细致准确,在人类社会中,每一个人也就只是一个部件,如果这个人希望融于这个社会,就必须完成作为一个零件的本职,但是如果他不称职,很快地,他就会被换下来,没有人相信他之前付出的巨大的努力,因为,心灵之间的距离是遥远的。
在一个社会中,人也就只是这台巨大机器的的零件,现在,我想不服杨朱的理论都不行了,与其本分地当一个社会零件,不如好好地享受现在。 在社会中,人与人相隔很近,好像一伸手就可触及他人的鼻息,但是,心灵与心灵,相隔的好远好远。 也许吧,自己觉得追求不到的真实,其实只是眼前一杯甘醇的葡萄酒,伸手可及。
看着最后一只蚂蚁渐渐消失在暗幽幽的洞中,我不敢再想想蚂蚁的心灵了,因为我不是蚂蚁,我永远不是他,我与他的心灵,真的相隔好远好远。 是的,心灵之间相隔的好远好远,但是,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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