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枝枯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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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家的窗台上有几枝枯柳,上面零零星星挂了些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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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寒冬,又忆夏时。那些年轻的柳,年长的柳都摇来摇去。只幻想梦境中,柳树满满,柳絮漫天。只是,几时有过这样的景象。柳枝弯弯,柳叶嫩嫩。夏时的柳芳香四溢。那片片柳叶嬉笑地发出悦耳的歌声。海浪一样的,细细的一圈金边,就那么随意自然地铺在绿绿的柳叶上,像柄华丽的翠玉匕首,风韵万千,婀娜多姿。
用那么冰冷的眼神望着我的是那夏时的柳吗?蜷缩起身躯,衣衫褴褛的你,是那夏时的柳吗?只披一身金,掩盖不住黑色的伤。忍受了雨打虫蛀,只留下傲然的脸。冬日,柳叶无悔。伴着一枝秀丽长挑的枝,捧着雪花的晶末,步向了一片火红,然后她笑,哭,无声。我分明嗅到了这残落的柳叶香,那么烈,那么浓——那么短暂。只留下一片灰与煤灰分不清,淹没。柳叶灰,是那柳的归宿吗?
我凝视,那片炽热的火红。似乎残落的她也在那里开出一朵心一般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