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埃尔在哪?”声音稍微放低了一些，但仍然是带着愤怒的口气重复道。 “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儿!’’人群中有人喊道，“可能走了尸 “那好吧，”维利希断然地说，“他不在，那我们来谈谈吧。有人向我报告说，你们起来造反啦。这是真的吗?你们为什么这样不满呢?!” 没人吭声。一片恼人的沉默。 “你们是不是认为把你们派到最危险的地段啦?”维利希激动地用愤怒的目光环视每个人的面孔，仿佛在寻找带头闹事的人似的。“也许，你们认为供给你们的弹药或粮食比其他部队都差?不是这样的话，那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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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悄悄地说: “你间间他们的损失有多大?” “这我们已经知道了，就三个人负轻伤。”维利希轻声答道。 “不管怎么样还是问一下好，告诉他们别的部队损失比他们大。” 这时，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个喊声: “他们想让我们去送命!” “去送命?”维利希反问一句:“这是谁说的?” “我1”一个年岁不小、白胡子的老志愿兵举起了手。显然他是豁出来了。 “出列!”维利希命令道。 人们立刻让开一条路。这个白胡子老兵沿着通道走到台 阶跟前。他并不很沉着。恩格斯发现维利希气得浑身发抖，他的右手眼看就要放到手枪的枪柄上了，恩格斯往前迈了一大步紧靠着指挥官，用自己的胯骨压住了他的手枪，从牙缝里低声地对维利希说: “为了上帝，别干这种蠢事，要控制住自己!”

这个志愿兵作好一切准备，其他人也在等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你们连一仗还没有打过，”维利希用手势环指着人群说， “你们只妨碍真正战士们的作战。你们有三个人负伤，那并不是在战斗中负的伤，而是在退却时负的伤。直到现在你们还没有闻到火药味，怎么还抱怨说让你们去送命呢?” “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命运呢?”白胡子老兵大胆地问。 “你究竟抱什么目的参加民团呢?”维利希盯着他那双无神的眼睛问:“难道是为了儿戏吗?还是为了免费参观酒馆呢? 革命不会向任何人打保票。我不知道什么命运在等待你们，正如我不知道什么命运在等待我和等待恩格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