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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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在这个蒲公英都等不及了的季节。
亲爱的,我从未这样唤过你。只因这个称呼,你我都承担不起我做了一个嘈杂而冗长的梦,梦里人声鼎沸,所有人皆着制服,像是祭典,却都是陌生的面孔。人群喧闹,我什么也听不真。又仿佛听见钢琴声,跳跃着清澈连贯着伤悲。只觉被人推来搡去,目光却没有停止过移动。亲爱的,我想我一定是在寻你。然后空间轮换,我在校外买饭,突然下起大雨。雨水顺着发梢滴落,长发纠结如水草。
忽然听见你的声音:“怎么没打伞?”蓦地回头,却见你执一把透明的雨伞,举在了一个女孩头上。那女孩背对着我,不见容颜。你握着伞柄的手指依旧那么修长美丽,棱角分明,一抹笑意曳过你唇边。我就那样呆住,有水落下来,是雨还是泪?空间再换,是灯火阑珊的华丽阳台,我着长裙,手中水晶杯碎裂,掌心一道细长的伤口,灼热却无痛觉。我就那样蹲下身痛哭,肝肠寸断。挣扎着醒来开了灯,原是指甲掐入了掌心,枕边一片狼藉,蓝白格子的枕巾可以拧出水来。窗外是急遂的暴雨,耳边的广播忘了关,恰与梦中情景一一相应。再无睡意。
起身披了衣服,煮了一碗薄荷茶,慢慢放凉,小口啜饮。我还是喜欢薄荷茶,比那参茶强千倍万倍。可是我不能再任性了,因为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我舍不得那些或欢喜或悲伤的文字,舍不得薄荷糖和你。
我不是不正常,而是过于正常。要知道,对文字偏执的女子都是过于正常,如你的席慕容和我的张爱玲。我们爱着每一丝阳光每一片叶子每一杯清茶,所以我们写感伤写思念写爱情。看着那些美丽的浮华的平凡的朴实的句子从笔尖换到纸上,把世界都写漂亮了,自己就有了一点小小的得意。可是你从未珍惜过我的文字,总是淡淡看过便罢。那些深蓝色的小精灵未曾感动你半分。我写得柔肠百转泪落连珠,你却只当相声剧本笑得不可收拾。
手执碧梳,顺过三千青丝,凉薄如水,柔柔细细。有几缕因沾了泪纠在一起,无法,只得轻轻捻散,重又梳理一遍,熄了灯躺下,不知何时陷入沉睡,再无梦境。
亲爱的,我一遍又一遍的想你,仿佛这是我的文字存在的意义;
亲爱的,我一天又一天的想你,生命中的单调和多彩都源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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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容我这样想你,这样自然的想你,如同呼吸。
可望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