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那片天
记忆中的那片天,像碧蓝的松脂,总是在远远的高处,立于高楼上却始终遥不可及。我羡慕空中那些自由的云,将一个个飘浮的梦,寄托于嬉戏的云。
我常常搬一张小木椅,坐看云起,仅是蓝白两色,竟那么变化万千,叫我琢磨不透,迷恋其中。我在那片天下念诗,与天分享字句间的诗意。这是我与自然的对白,是岁月的歌,我絮絮叨叨的在天的臂弯里诉说,他不语,是最好的倾听者,当然,无知的我,认为这位倾听者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陪着我。坐在天空下发呆时,我常在想,宇宙之外是什么。我猜想着,我编织着……当时心中最梦想的,便是能乘云游于宇宙中。于是,朵朵云彩飘过,我的梦也随它们去了。
还有一回,我在油菜田里放风筝,那是只颜色艳丽的大风筝,我牵着它跑,绳子放到没了,抬头看风筝,只是一个在白蓝间过于热情的红点。风筝是带有任务的,我任命它采一朵云下来。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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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执着认为他还能再高些,就使劲把绳往上扯。嘣,绳断了,风筝不受约束了,拖着那根细长的线在风中一摇一摇地远去了。我觉得风筝会落在某处,便四处寻找,结果,一无所获,我认为是天把风筝占为己有了,便有些恼怒,一连几天不与天说一句话,它却依旧倾听我的恼怒,就算它认错了。我当时认为,它的豁达大方亦是理所当然的。
还有往昔的星空。远远地看,它们如千万盏华灯璀璨在夜空里,任万物欣赏。我是生长在它旁边的一对明眸。当时我并不觉得幸运,以为在阑珊、这星河的微闪是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举杯邀明月,蟾蜍食圆影是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星空下优美的提琴声是理所当然的,空翠间叮咚泉水的萦纡是理所当然的,星光投下的银纱中隐约的婆娑桂影,云杉坪雪也是理所当然的。当时在我心中,有个与生俱来的念头:这片星空与它有关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属于我。
长大后的匆忙间,却很少有机会安然仰头,怡然坐下,与那片蓝天,那角星空说笑。到了近年,天空中经常是浓雾重霾,一颗颗光芒四射的星辰也不见踪影。我这时才了解,以前在变幻莫测的天河下,无忧无虑的那个小女孩是多么幸福,我愿意使出全身力气,揭开蒙于天空上的那层灰纱,揭开那片存于童年的天。
那飘浮于云彩间的梦,那不知身在何处的风筝,那天下间的一句句诗词,终将定格。
我怀念那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