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叛变了。”拉斐尔说。

“嗯。”我平静地听着这个消息，如同所罗河面一般平静。他终于还是叛变了。

我握住剑，站起身往外走。

“米迦勒……”

“什么？”我回头。

“没什么，你去吧。”

“嗯。”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要和他去”。我笑了，我不会去的。

天界之门外，路西法优雅地站在云端，金色的发丝，在空中飘动，雪白的衣衫随风飞扬，身后的圣光流翼散发出夺人心魄的光辉。

“路西法，放弃吧，神是仁慈的，他会宽恕你的。”加百列握紧手中的圣剑。

“哦？可是我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宽恕了。”路西法在笑。

“……上！”加百列抿着嘴唇。

刹那间，战天使纷纷拍打着翅膀，一拥而上。

路西法微起嘴唇，光之魔法发出绚丽的光芒，向四周辐射，战天使还未发出喊声，便如被击中的飞鸟，从天空坠落，跌入云层。一时间，血腥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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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我知道我该出现了。

“米迦勒，你来了。”他挥动翅膀，落在我面前。“我知道你会来的，和我一起去魔界，我们一起分享魔界。”他伸出手，手指洁白而修长。

我望着他，我知道我已经无法改变了。“光耀的星辰”，神之右翼，大天使长，史上唯一拥有圣光六翼的炽天使路西法已经叛变了，他将失去一切，堕入地狱，而我无能为力。

“嗯。”我轻轻地把手放在他手上。他笑了，嘴角弯成优雅的弧度。然后转身，面对汹涌而来的天使，拉着我飞起，降落在他们中间。

我看着他挪动嘴唇，施展魔法，看着周围的天使一排排倒下，然后闭上眼睛，抽出剑，用尽最大的力气，刺入他的后背。灼热鲜红的血液从伤口飞溅开，喷溅在我脸上。他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蓝宝石般的双眼失去光彩。我咬住嘴唇，将剑推进，刺穿他的胸膛。血液如小河顺着他洁白的衣衫往下淌，他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倒在云上。然后，我伸出脚，将他从天界之门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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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云上，看着他一点一点从眼前消失，最后变成一个黑点，然后将脸埋进云中。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