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表现的父爱
夜,静悄悄的,像一根细细的针,偷偷地刺进心里,又痛又痒。——题记
那一夜,屋外并未下雪,但一样寒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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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响起,我便拎起书包,拎起沉重的心,拉上阴沉的脸,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了校门口。寒风如一把利剑,一丝不苟地往我的衣袖里钻。漆黑的夜里,风,劲力地吹着,校园内光秃秃的小树苗可怜巴巴地颤抖着,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刚出校门,我便看见路旁那棵茂盛的大树下站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我,手里拿着手机,不时看看手表,还捂了捂肚子;在这厉风的呼啸之下,他不禁缩了缩脖子。校门口的大片空地上只站了他一个人。
“爸?”我轻轻地喊了一声,他很快地转过身来,赶紧把捂着肚子的手伸向背后,又把手机揣进兜里,微笑地看着我;我看着他眼角的鱼尾纹和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只得强行把嘴角上翘,表现出笑的样子。父亲很难得回家,更难得来接我一次,却很自然地摘下我的书包,轻轻往肩上一扛,伸出手和我比了比身高。“哟,长得和我差不多高了嘛。”他便走,又边对我说,“你怎么才出来,我看别的班老早就出来了。”
“收……收拾东西多了一点。”我们父子间很少接触,感情比较淡,我只对他尴尬地笑了笑。父亲长时间在外地工作,不到年底,不曾回过家;这次他能回来,相信不是上司特地放他假,而是他请假回来的。
我们俩在回家的路上走着,四周只有风的声音。他走的不急不缓,我的步伐却十分不自在。为了缓解尴尬,我尽量不嫌生疏地问父亲:“爸,你怎么有空回来啦?”父亲只是轻轻一笑说:“想你了,就回来了嘛。”瞬间,仿佛有一根针,刺向我内心深处的针在我体内搅动,又痒又痛。风小了点,走到文具店门口,父亲突然问我:“今晚吃的好吗?”
“还……还行。”借着惨白的路灯,尽管有点心虚,我还是看清了父亲的脸,嘴角已经红的发紫,紧紧闭合着;头发随风的方向倾斜,眼眶上有许多小水珠,青红的脸上胡子挂的干干净净。忽然,一阵风倏地袭来,我赶忙伸手一挡,父亲只轻轻向前迈了一小步,便恰到好处地让我站在了受风最小的地方。父亲移动的时候,我就看着父亲的背,结结实实的,但总没有他头上那清晰可见的白发来的刺眼。
父亲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可每当我出入校门时,总会想起当初那场景,一股莫名的情感便会涌上心头,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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