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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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驱车路过竹林,本不放在心上,此时正值新竹稚嫩,旧竹衰老,再加上连日晴朗无雨,更无“风吹千亩迎雨啸,鸟重一枝入酒尊”的磅礴之美。
我在车上与同伴闲聊:“已经是春季了,不如来寻春吧。”本是无心之语,哪知同伴当了真,她似乎来了兴致,一扫之前的倦意,拉着我要去竹林里寻春:“要从生活之中的点滴找起。”我暗自叫苦连天:本来只是说笑,谁知她却当真了。
无奈之余,我在一旁停下自行车,摇头走进了竹林。尽管我内心有诸多不愿,但是我看见竹子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眼前,大片大片的绿,却并不浓郁。这绿中,既有新竹,亦有旧竹。
新竹之中,全身带着一股朝气蓬勃。在远处,能感受到它顶天立地的愿望,一股震慑的气场也以它为中心,四散开来,宣告着它的愿望。这气势如长虹贯日,汹涌磅礴。然而走近了看,你会发现,这新竹,还是新竹,依旧那么稚嫩,全身上下的绿,是淡淡的,但却显得很有层次感,是一种渐变色,规规矩矩地在那,可却从心底里感到了一阵慵懒。
当我久久地沉浸在新竹带给我的惊喜之中时,同伴却早已离我原来越远,我不经意间回首,早没了她的影子,我无奈地笑笑。
我望见前面有一抹绿显得出众,悄然走过去,怕惊着那抹绿。走进一看,是一簇老竹。在平时我是不看老竹的,但是有了新竹的教训,我认真地打量着这一簇老竹。与新竹不同。在远处看,它的气场是无言的,让人在寂静中感受到它的威严,比起新竹,它更像长辈,静默如钟。
我看得竟有些痴了,回想起来时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天空中也荡漾出些许粉红。我终究耐不住,走近了那簇老竹。近看,这老竹显现出几许稳重、沉着。让人奇怪的是,近看老竹,反而多了几丝神秘感,我不由得为自己的想法而诧异。
正当我思索的时候,同伴已经喊我回家了。我在车上也心神不宁。同伴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常,问我怎么了,我却答非所问,悠悠地来了一句:“春天,果然在我们身边。”
其实竹子本就是四季常绿的植物,但是此时,此地,此竹,却散发出春天的韵味。竹子可以做琴弦,也可以做春天的弦,她演奏了春之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