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想象
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唤醒沉睡中的人儿。张开眼,面前是一张红木雕花床,硌得我的背酸疼。伴着一阵呜咽的哭声,一个步履轻盈的女子端着一盆清水慢慢走来。见我已醒,她先是一惊,哭声戛然而止。隔着一层珠帘,我看不清她的样子。
“小姐,你醒了,福晋在厅堂里候汝多时矣。”她抽泣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惊慌。未等我开口,她两手轻轻卷起珠帘,小心翼翼地低下身子为我摆好花盆底鞋。我起身,打量起她的面容来:清瘦的脸庞,一身粉色锦绣满装,面容姣好。
女子领我走向厅堂,路短思长。刚才那位女子说“福晋”二字,可见这里分明就是我一心盼望的最后王朝——大清。这个被满人统治的朝代,却因太多的清宫戏,令我魂牵梦萦。我渴望体验满人格格的生活,曾经在梦境中不知演绎了多少次,这一次,是如此的真实可触。
足底花盆底鞋的痛感已向我阵阵逼来,没走几步,就不知绊了几脚。前面的女子走得极慢,似是有意放慢脚步,走过之处,都留下一股靡靡的薰衣草香。好在路不长。我很快便见到了福晋,她一脸堆笑地望着我说:“这里的饮食还吃得习惯吗?不好的话,我让下人去做……”而后,她又板起面孔,朝着那位女子严厉地说:“雀儿,怎么这么迟才把主子叫醒,我说的话你想好了吗?”她好像又开始抽噎,我不忍她就这样被福晋辱骂,忙说:“我在家闷得慌,让雀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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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林府大门,一阵凌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件温暖的大褂立刻将我披上。回眸,是雀儿。“呼——”我朝手心呼出一口热气。雀儿似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却欲言又止。眼前,是清朝的雪,像玻璃一般纯白透明,厚厚地飘来,似一只一只白色的精灵。踩在软软的雪地里,我和雀儿依旧一前一后地走着。我习惯跟在她身后,看她走路的姿势,那么小心谨慎,身后的赭色丝带随着步子慢慢摆动。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我有些看不明白。
驻足。集市里一位书生正在摊前帮人写信。忽然想起先前福晋说要寄信给远征边关的儿子,我学着雀儿的步伐,走向书生。他神情专注,眉宇泰然,正将面前一位老人的话记录下来。一封信罢,老人问起他的身世,他仰面一笑:参加科举考试落败,受不了八股文那枯燥无味的限制,只得落到落魄还乡,为人写信的地步了。我感叹书生的命运,他的字那么潇洒自如,他的文思如此高深,却不能冲破清朝那古板的科举。哎,不知有多少这样才华横溢的文人在大清的统治下将毕生学识付之东流。
夕阳西下,我和雀儿望着那一轮渐渐消失的残阳。她用轻柔的又带着乞求的语气对我说:“小姐,福晋说不需要我这个曾经当过奴隶的人,求求你,不要赶我走,除了这里,我没有别处可去了……”我惊讶地望向她,有些不知所措。我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说:放心,没有人会赶你走。
突然明白,雀儿她为何做事如此谨慎,甚至不敢在我面前言笑。这是清朝等级制度的悲哀,奴隶和主人,隔着的是一面无法跨越的屏障。我漠然闭上双眼,若能选择,我想回到现代,纵使清朝有百般吸引我的古典,但在当代,这个相对自由和民主的时代,没有那么多怀才不遇的书生,更没有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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