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处
我畏惧高层建筑,不过还不至于到恐高症的地步。这种畏惧感何时开始,我自己也不得而知。
小时候喜欢乘电梯,尤其是观光电梯。家附近的百货公司就装了两台观光电梯,每每去那我都能坐电梯玩得不亦乐乎。趴在扶手上往下望,对渐缩的人影产生没有来由的满足感。百货公司只有四楼,我坐到顶也觉得意犹未尽。
初中放暑假去海边玩,住在五星级酒店里。房间里有一墙壁的落地窗,用厚重的绒布掩着,我走过去掀开窗帘,动作才到一半便被窗外风景惊得连生后退。自觉窘迫,又装作毫不在意。这凌绝的景象令我想看而又不敢,只得蹲下来缓缓靠近窗。窗外像是一个游戏世界,模拟着城市的建设。这样地望下去,望下去,确有居高位者的畅快感,可我却恨不能趴下来看。用眼睛饱览风光,让地板承受我如擂鼓的心跳。
后来也去过上海的正大广场,同是坐观光电梯,八层楼的高度让我总觉得自己是拴在绳上的小蚂蚁。哦,真可笑!小蚂蚁会害怕蚂蚁们创造的高度。不过,我从来不觉得山高。
我走过平坦的小山丘,爬过危严的索道,登过斜陡的峰坡。我也曾在山上玩花赏雾观日出,也曾立于悬崖边俯瞰苍茫大地。可我从不畏惧山的高度。大概是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山是属于大地的,是敦厚老实的,是温柔可人的,是有起伏有线条的。甚至连山的锋利棱角也仿佛透露出调皮的意味。不像人造的建筑,山是粗糙不平的,是生机盎然的。人类的建筑直上直下,是最最险拔的山峰,奇崛但显凶猛,我真真怕它。
这温柔的山,不曾吓坏我,却吓坏了我那曾坦然站在落地窗前的哥哥。有一年我们回老家玩,一起去爬山。我兴致勃勃冲在最前面,爬到山顶时,又望见旁边有座好似更高的山,便朝它迈开脚来。没几步我便摔了一跤,祼露的脚踝被野草割了一道口子。这时正听得哥哥喊我,我也大声回了一句,却把他吓坏了。他厉声命令我不要动,我不明所以地看他束手束脚地走下来,又小心地挽我回去。哥哥言之凿凿地说这里就这座山最高,还说我刚刚下去的地方很险,顺带骂我不听话乱跑。我站在他所谓的“最高的山上”不以为然地偷偷吐舌头。怎么不怕目企难及的高楼大厦,却担心这绿色茵茵的小山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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