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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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未满夏日长】 一盘蚕豆,两颗咸蛋,三碗薄粥,一家人的晚餐,这是母亲的刻意之作还是无心而为,不得而知,但却巧合地应和了立夏这个时令。
颜色极为可人,白粥、绿豆、红蛋黄,白色碟盘边缘几朵红蔷薇,碟盘散放在木桌上,一个微缩了的春天。聚在一起,只为了一个热乎乎的告别,另一个热乎乎的季节。
立夏初立,蔷薇将尽,小满未满,怡红快绿。这个时节,嘉木清圆,树阴好凉,满目清和。一切都恰到好处。
白乐天有言: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此消彼长,消失的不过是春日将了的铺天锦绣,迎来的却是夏日里的几朵闲花及满目清凉。四月,繁花不再,但蔷薇未尽,牡丹为王,芍药相于阶,罂粟满,木香上升,杜鹃归,荼糜香梦。这是夏天伸长了脖子看到的序幕春日尾声里的花事余韵,早沾染了初夏的些许激情。
田风拂拂,麦芒际天摇青波。田里的小麦,籽粒渐满,麦芒如刺,似枕戈待旦的将士。尚未成熟,便有了饱满的生命,绿波涌动时,绿色便从田畴,连接到半空,高树的绿,又投影到地上,上下呼应,浓郁的绿,让素来飘逸的闲云也有了片刻的停留。炎热的夏季还没有真正到来,生命却如此蓬勃,张扬着不容忽视的希望。
古人说小满的由来,斗指甲为小满,万物长于此少得盈满,麦至此方小满而未全熟,故名也。而我,宁愿从字面上理解,小满而未满,预示着饱满但又未到顶峰的终结,小满之后没有对应的节气大满,古人认为:水满则溢,日满则亏,月圆则缺,器满则倾。满则溢,亏则损,旺极而衰,按照满招损的原则,太满了就不好,所以是小满,而不是大满,是过程,而不是结果。这不免有些哲学意味在里面,但天地四时的瞬息变化,自然万物的死生消长,都是生命的见证,人生的比照虽然质朴,但其中又何尝没有体认生命的深刻?
今年的小满,于我,是书事上的小盈满。闲居乡村,忙时忙上一阵,得闲时便看看书,床柜上那些未看完的四散的书,终于可以入柜。
《旧时书坊》是一本很有旧日气氛的书,看罢寥落大于感伤,我特别喜欢那时书店的布局和气氛:四周书壁,上可达顶,满室书香,屋子中间安一长桌,铺一白布,上有茶盘茶杯,两侧几把木椅有意购买,可以请师傅帮助找出其他本子以便比较,如不买,道一声谢谢即可离去,师傅还要送至门口:您慢走,有功夫您再来。许嘉璐中国书店五十年。那些读书贩书藏书的人,那些寻书访书的趣事,大多都被历史如风卷落叶般带去。
叶细细的《民国女子》,现下是重翻。一两年前看这本书,我爱的是陆小曼,羡慕的是林徽因,但现在看来,这三十多个渐欲迷人眼的乱花中,最夺人心的,应该是张爱玲,不知是不是她不那么完美,在人际关系中也没那么受欢迎,又同样的木讷在这种种的表象中,我大概是寻到了归属感,所以属意于她。
每日看书看花看云,相亲相融而不相知。清爽干净的文字,从眼睛流到心坎,清和感滋生,恰如这小满时节的物候,让人舒服,令人愉悦。
更让人快慰的是,失联多年的旧友,似乎是约好了似的,来电清谈。而我终于到现在才知道,仅仅因为某些文字,就让他们费尽心思,几经辗转,要来我的号码,找着我,只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并确认我的健康。当下,我几乎毫不迟疑地回:好。哪有不好呢?晴耕雨读,旧友相顾,仅此两样,便是我的小满。
小满未满,恰到好处。我愿意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当下。而这句话,我在七年前对某人说过,我说:小满,不求极致,不求大满,小满未满,恰恰好。而前些日,某人的签名变成了英文,意思是:希望是一件好事,也许是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永不消逝。在小满到来之前,他更改了自己的签名,也许是巧合,但不管怎样,小满就是让人永存希望,只要希望在,我们便紧着脚步向前奔。
二十四节气中的四时物候,此消彼长,往复更迭,人生也可作如是观。我愿意自己的人生小满,许多求而不得的人、事、物,终将放下。岁月扑面而来,我终将释怀:立夏初立,小满未满,有更长的日子可期待,足够。
【小满 虫语 物熟】 小满。
我坐在屋内,阳光渐暖,三只苍蝇,开始活跃起来。
飞舞于阳光下其中的一只停在一本书的书页上,这家伙无比骄傲的停在阳光和书页结合位置,时不时用后退蹭蹭发黑的腹部,一直到把翅膀都蹭的立起来,油腻般的彩色阳光下亮着透明的帆,它又把后腿放下了,腹部和身体紧贴书页,戒备着,提起前腿,扒弄脑袋,左晃晃右晃晃,复眼在阳光下亮着。
如果,它能长的在凶恶一点的话我会把它称为黑武士可现在的它除了偷点血吸点汗啥也没干。
在苍蝇还没有变为兔子之前,外骨骼不会嘎嘎作响也不会只吃脏东西不吃胡萝卜,这个苍蝇显然不是黑武士也不是大白兔。
或许兔子变为苍蝇之前也要收缩,收缩成一条甬道,产下一个婴儿,从苍蝇到兔子,由黑到白,从有翅膀到没翅膀,那只苍蝇在还没有折下丹桂之前,兔子是不死的,因为兔子在天上陪着吴刚。
后来,真的有一只兔子遇到干冷的大风,一只苍蝇要飞跃火焰山,它们相遇了
那天,苍蝇驮着巨大兔子飞过火焰山,对于一个低空作业手,兔子的重量让这只苍蝇抬不起翅膀。苍蝇找到一个地方降落,苍蝇摘下眼罩,叫兔子下来,说哥们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吧苍蝇走了,一只白兔子就样变成了红兔子黑兔子。
这时候,苍蝇回来了,拿着刀叉,不能浪费。
夏天黑色武士炎热中崛起了,冬天里那只白色的兔子可以吃了。
我合上书,属兔的我也快熟了
【小满记事】 从小生活在农村,但是对于节气的印象很是模糊。那时侯背二十四节气歌,也完全是出于好奇和考试需要。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才慢慢知道每一个节气都是概括度极高的气候、农事、养生等自然语言。就象小满,它的寓意是夏熟作物开始灌浆饱满而未成熟。
追寻这样的自然语言,小满对于我来说应该并不陌生。每年农历四月十八前后,老家镇上就开始过会,而流传最为顺口的一句就是四月十八走横水,杈把扫帚牛笼嘴。横水就是老家所在的镇子,杈把扫帚牛笼嘴都是夏收秋播的必备工具,这时侯过会其实是乡亲们为农忙在作准备。早上出发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下午回来的时候肩膀上或者自行车上都是满载而归。那些或者庞大或者笨重的农具,在乡亲的眼里都充满了喜悦与爱意。夕阳照着乡间的小路,两边的麦浪在风里轻轻起伏,偶尔夹着的一块油菜地就象即将临盆的妇人直起腰已经有点困难。那个戴着新草帽的德才爷爷吼出的秦腔还是那么苍劲有力,看不见他的石头眼镜挡住的表情,只有他老当益壮的步伐在故乡的风里穿行。他昨天扛了一把扫帚和木锨,今天又扛一把木杈和晒耙,手上的一串棕子也变成了渗出油的糖糕。德才爷爷的家就在村口,他那两个顽皮的孙子大约已经在门口的碌碡上跳上窜下地翘首期盼,全然不顾德才奶奶在院子里的召唤。
我和伙伴们的乐趣当然并不在那些农具上,上午的时候跟着母亲们一个挨一个看那些卖布匹和衣服的摊子。因为炎热的夏季马上到了,母亲要扯一块合适的花布给我们做衣裳,顺便会买上凉鞋发夹什么的,午饭大多是吃两个蜂蜜粽子或者一碗凉粉,那时的心情除了兴奋还是兴奋。中午过后我们几个孩子们便相约着回家了,而到家的时侯大多都是天快黑了。搓麦穗是回家路上的重要事情之下,因为这个时候麦粒已经基本饱满,而麦芒尚不坚硬,放在手心里搓出来的麦粒圆而润泽,吃进口中清香而劲道。一路上少不了遇见男孩子的追逐打闹,他们经过的地方大多都会有火烧的痕迹和烤麦穗的香味。
记得中考的那年夏天,四月十八会刚刚结束,领完准考证我和那个大我两岁的亚娟坐在校院旁边的麦地边聊天,她搓着手里的麦穗对我说,希望老天保佑我们,如果考不中专她就准备回家待嫁了。她脸上的忧伤我至今想起来还很清晰,只是当时留在我心里的是十分诧异。相对于当时很多女同学来说,我生活要简单得多,父母给了我宽松的环境,除了成长和学习其他的东西离我似乎很远。多年以后,我跟中学的一位男同学开玩笑说,等到老了才明白我上学的时候那叫晚熟,好在变老的时候终于跟上了大家的步伐。现在回想,如果和节气对应起来,那应该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小满时节,似乎明白世事,却是懵懵懂懂。好在那样的似懂非懂让我有机会在缓慢的成长中觉悟得理性和从容,有机会静静地坐下来品读最爱垄头麦,迎风笑落红的诗句。
随着机械化和自动化程度的提高,那些杈把扫帚在生活中越来越少有用场,后来便很少再去赶会,除了刚上班那年陪母亲去做了件衣裳,更多的时间都是在母亲的前院后院。父母翻修了老家的院子,前面的房子格外亮堂。有一年小满前后回家,我和妹妹买了粽子和绿豆糕,母亲忙着给我们蒸面皮打搅团,焯过的灰灰菜和菠菜在盆子里十分诱人。午饭过后,我们姐妹就和母亲一起围在前屋的炕上听她给我们说家里的点点滴滴。对门的大妈过来串门看得眼睛红润,她家的两个姐姐都外地安家,两个儿子也不在身边,常年的院子里只有她和大伯两个人孤独地相伴。其实母亲也大多时候只和父亲两个人在家,不同的是那时候母亲和父亲要年轻一些,他们经营着一个小厂成天忙碌得忘记了寂寞。后来,小厂不再需要母亲的打理,父亲又开始另外一种忙碌。我回去时候便是陪她在后院种菜,看着黄瓜西红柿摘满盆子的时候母亲总是喜不自胜,就连后来去美国在妹妹家呆了半年,她都没有间断种菜收菜的喜悦。
出了后门放眼望去,风里微微起伏着淡黄色麦浪。虽然母亲已经走了,但是小满还是一如往昔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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