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诗情画意
西湖的诗情画意,非东坡的诗思不足以极其妙;苏东坡的诗思,非遇西湖的诗情画意不足尽其才。
-------林语堂
“山色空濛雨亦奇。”
想必是我最早接触的西湖诗,也是最早的苏轼诗,从小我就认定西湖之于东坡,是不一般的。多年后再来看,果是如此。
东坡,一见钟情,在西湖。
西湖的美景,“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而我又该用怎样的语言形容西湖的美景,恐不是一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所能概括。然而,东坡却以他细腻的笔触,绘出了西湖,各式西湖美景,只有在东坡笔下,才越显生辉。
东坡第一次到西湖,是自请离朝外任的,但多少带些迫不得已。然而我却感谢上天,安排他去了西湖。或是白居易的“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抑或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总之,西湖的美名是确有的。东坡自然也对西湖充满憧憬。
来到西湖的第一个初春,苏轼便到湖边探春。从“绮陌敛香尘,雪霁前村”的景象中看到“料想春光先到处,吹绽梅英”的景致实在是高妙。东坡不管是贬还是降都是从来如此的乐观。即便是天地茫然一片,他也能从一朵绽英看到整个春天。或是西湖真的太美,苏轼爱上了她。带着满心的欢喜与喜悦,爱上了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朝廷的风云是否也像西湖之上的骤雨,人生的际遇本应是这么多变么?不舍之下,东坡离开了西湖。
再回来的时候,已是十五年之后。
东坡也年华不复,青春不再,然而,对西湖的钟爱与倾心不是十五年的光阴可以抹去的。此时的东坡,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对世事看得更清朗,也对西湖更加青睐。
在《与莫同年雨中饮湖上》一诗中他写道:“还来一醉西湖雨,不见跳珠十五年。”十五年都不忘西湖的细雨跳珠。想来东坡也定是这样:我末雪之日爱上了你,便注定,此生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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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的日子,与东坡是颇为恬淡与安宁的。日日公务之后,独棹小舟,或与友人结伴,饮与湖上:春日,看花草繁荫,听莺啼虫鸣:入夏,则望十里荷花浴于水光潋滟的西湖;彼至秋冬,或可闻笙箫不绝如缕,或可独酌于雪亭之下,凌天地之茫然。
东坡在我眼里是配得上这天堂美景的。也是东坡让这些景象更添颜色。
“夜阑风静彀纹平,唯有一江明月,碧琉璃。”读到这样的句子,我便惊愕了,和《赤壁赋》里“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一句何为相似!即便是朝廷遗忘了我,事故抛却了我,还有清风明月与我相伴,这是多么的豁达与明朗的笔调。
笙歌艳舞为西湖添了姿色,而我却更爱远山、清风、朗月和疏星。东坡,你是这么想的么?东坡亦爱十三楼,爱楼上楼下笙歌太平。“谁家水调唱歌头。声绕碧山飞去,晚云留。”东坡杭州任职期间,可谓政通人和,还修缮了西湖,建造了苏堤,至今,苏堤春晓依然是名景。这是东坡的另一面:不管我身在何方,都会尽我之所能,造福百姓人民。
呵呵,东坡,你还真是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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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贬谪并不见得都是坏事,他可以让东坡历练历练,走得多了,看得多了,也就想通了。西湖的水是有灵性的,他让苏轼更为坦然。孔子曰: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经历了杭州的守望,东坡已俨然是个智者。
东坡,一见钟情,在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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