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飞扬
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
中午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我正窝在床上蹂躏着一个空矿泉水瓶,想着这是第一个没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端午节。
空荡荡的宿舍里,我突然就感到了忧伤——一个很俗的词,却很真。姐在空间发表了“说说”,只有一句话:“每逢佳节倍思亲。”不知道摩诘当年大笔挥就这首诗时心中又有何等酸楚。高堂父母悲白发。亲爱的爸爸,亲爱的妈妈,我在日光灯下,抖笔如既往,只是心中汹涌的,早已不是昨日对某人的悸动。
惦念,惦念。
是我对你们至深的爱恋。
这个端午节没有杨柳,没有粽子。一大早就看见教室门框上插着一束沙枣树枝,这个会宁特有的植物,它也是在牵挂着远方的亲人么?电话那头妈妈声音已哽咽。老妈,三小时车程的距离而已,你哭什么?又没有走远。学校是个纯真的地方,可哪怕是圣洁的净土,也会有妖怪,离家一年多,我早已不是那个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小丫头,很长时间都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不哭不爱笑,很多时候会用沉默代替所有表情。这些妈妈不会知道,我当然知道报喜不报忧是常识。
听妈妈嘱咐说去便利店买点熟的粽子,习俗不能丢。我闭上眼睛,应了声“嗯”。
和小万在食堂看见了粽子,上面的线扎的很笨拙,还贴着标签,我心中暗想今年的粽子怎么长得这么丑。露了一个很的表情转身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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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爸爸妈妈身边,粽子吃撑死也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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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还是很听话的,右手腕上戴着室友昨晚半夜帮我编的手链,很恬淡的粉红搭雪白——据说今天戴着,蛇就不会咬你。看看来来往往的人们,每个人手腕上万紫千红,喜庆一片。记得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每年还没到端午,妈妈就忙着做甜醅,给我编一条又一条的手链,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脚脖子也套一个,不够,左手中指一个,脖颈上一个大大的荷包我总是嫌累赘,不到一天就不见了它的踪迹。怪不得每年都会被蛇吓个半死,原来——习俗不可违啊!
想起了中午妈妈的抽泣。爸妈膝下无子,同父异母的姐姐都已远嫁,我是惟一可以时不时回趟家陪他们吃顿饭说说话的人了。每次回家,我只背个小挎包抱几本书,可爸爸妈妈总会来接我,大巴车上老远就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在离家还有十几分钟时,司机刘叔总会提醒我,丫头快到了快到了,快到了啊。他也为人父,应该很能体会爸爸妈妈的心情吧,所以我很乐意他这个时候把大巴车当飞机开,他是个很称职的飞行员呢!
在家里我总会没心没肺地笑,告诉爸爸妈妈,他们的丫头很好。小万说以前觉着我很冷,熟悉之后才知道原来我是个“妖精”。
哈哈,我就是个“妖精”,我是老爸老妈的小妖精。
可是,我长大了,懂得了忍让,学会了抑制,也做到了理智。因为老爸老妈,真的老了。
教室里有点喧嚣,小万哼着歌,安静地爬在课桌上。也许我们都失去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