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乐曲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那么,我就只是个旁白,为什么要将我也灭口。
如果这场噩梦还没有确切的终章,我会亲手,用最炙热的血,写上最后的乐曲。
我发疯似了跑,跑便了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像年幼时一般,看到了所有的回忆,捕捉到了所有的细节。
我跑过了城市的派出所,将手机往门前的草丛沟里一扔,在黑暗中划过弧线,最终沉寂在黑夜。这罪恶的黑夜。
我跑上了医院后山,那里黑暗得让我产生降临地狱的错觉。
然后我忽然感到兴奋,忽然看到那炙热的血碎落了一地,对于血腥天生的敏感,真是再也抹不去。我想在这为黑夜献上自己血的祭礼。
月光湮灭在奢靡的醇香中,大街上的彩灯闪烁着夜晚迷离的光点。
“姐”那个我说。
“知道了?”她冷漠的声音像是地狱的修罗。
我不过是旁白,我不在这场纠纷的局中,我不曾害怕。
“保险金多少我可以一分不要。”
“呵,但你是多余的人。”她诡异地笑起来,手上握紧匕首的指节骤然发起青灰,那清冷的声音轻易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像是要碾碎一切的冰冷,“所以,必须死。”
我从几岁起穿行于这个黑暗城市的大街小巷,繁华之下是冰冷刺骨的寒意与露骨的奢靡。我作为旁观者,嗅到的只有纸醉金迷。
“呵,想听听我怎么想的么。”
“母亲之所以死亡是因为她发现了你曾经为父亲买了医疗保险,大笔的保险金足以为我治疗疾病。可是你没有,因为你的把柄在那个男人手上。你以商讨一笔费用的名义在我上学的时候把母亲引进那个男人的房间,然后一刀捅死。那把匕首在你的棉衣里。”
“你十分清楚,我有严重的晕血症。父亲也是因为对血的恐惧,才被你和那个男人一道杀死在不自觉中。毒的来源就是那个男人,他是医院院长,这种东西应该挺容易。”
“所以,你在我晕倒的那一瞬间通知那个男人把我送到医院,你就把匕首上的指纹,血迹洗干净。这也是为什么我来的时候还没有警察来的原因。”
“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继父,你的亲生父亲。”
“他现在估计在被警察追捕,因为你把手机里的录音仍在了警所。失算的是,那个时候我并没离开医院,而是把另一份录音一起放在了警所。”
“对吗,我亲爱的的姐姐。”
那把杀死了母亲的刀刺在了我的胸口。
那个女的毫不犹豫地刺在我的心口,然后,心跳开始减缓,像血液那样流失。
我不出任何意料地倒在了地上,然后绯红碎落了一地,像我想像中的那样,血漫天地铺下,世界只剩下触目惊心的绯红。
奇怪,我怎么不晕了呢。好吧血流吧流吧,流干净就安静了。
为这黑暗的夜晚献上我血的祭礼,我独白的角色终于落幕。
尖锐的警车鸣叫声嘈杂地掀开了夜空。
我忽然觉得轻松了,像卸下千斤重担。
那么让我这个旁白消失吧,不要再一个人在这黑暗中作独角的可笑戏剧,死亡在这片黑暗中,献上的血的祭礼。
那个男人冲上来,从姐姐背后,冰冷的寒光划破了黑夜。一刀捅在了姐姐的背后。
然后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墨黑的眼,里面跳动地是蓝色的火焰。
我知道,那叫恨。恨到肝肠寸断。
只是,血再也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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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同飞翔吧姐姐,你还会在我的肩膀上失声哭泣么……
那些身上带着尖锐喧嚣的警官忽然出现在这里,好吧,结束了。
我忽然微笑,这场我只是旁白的局终于结束。
彼岸繁花三千,却无摆渡之人。
于是人们便贪婪地望着对岸,欲望像野草般飞快滋长,当脚迈出一步时触摸到冰凉的水时,思绪迅速被抽回现实。
谁也不愿意牺牲自己作那摆渡之人。因为谁也不想接过渔夫手里的那只浆,怕一生被禁锢在两岸之间。那时寂寞的荒原。
最后,独留我一人在这寂寞指尖徘徊,像白开水一般的生活,不咸不淡波澜不惊,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叙述自己所亲身经历的轮轮回回。
那么,从此,我与这个世界再无关系,我只是个独白的旁观者,再无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