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少年时
豆蔻年华,弱冠之龄,在古代与现今,都是人生最美好的时节,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沐浴在青春四射的阳光下,宛如一道耀眼的虹,在垂垂暮年,战火纷飞的时代里,展现出一番壮志。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志告乃翁。”这是陆游在临终前写给自己子女的诗句,也是他最后所写的诗句。陆游一生都在为国出力,无奈老年告老还乡,王朝败落,却无可奈何。遥想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十年寒窗,题名金榜,曾在游山玩水间抒发出宽阔的胸襟,在闲日的生活里怀着一心为国的壮志。这样一个人,却在垂暮之年里,含恨而终也许陆游老年时也曾想起当年的志气,但当时却不知一入官场深似海,再也无法出来。
明末清初有这样一位将军,她以一身巾帼不让须眉之势,挺身为王朝女将,平叛乱、斩胡虏这就是秦良玉。年轻时的秦良玉,从来没服过谁。十六岁,她就早在石砫建立了自己的地方军,曾扬言史上的那些娘子军、夫人城全都会被她的军队打趴下,结果被父亲秦葵骂他粗鲁,说要早日将她出嫁之类的话。她不听,最后嫁给了石砫的巡抚马千乘。马千乘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交予一枚虎符于她,并说,此后石砫安全,全仰伏秦将军。结果秦良玉真的答应了他,从此用一生捍卫了明末的半壁江山。
这是怎样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高傲、骄纵,以一支白杆兵名誉天下,令胡寇闻风丧胆。在十七八岁的年华里,她不像其他闺阁少女相夫教子,而是一越上马,平定半边大明江山。
遥想当年岳将军,于背刺“精忠报国”四字,离别妻儿老小,奔赴战场。弱冠之年的岳飞,只是想洒一腔热血,择一人终老。于冥冥的午后黄昏,在秋叶纷飞的院前,饱读诗书,挑灯看剑;于黄沙飞舞的战场上,披甲杀敌,为国效忠。如此志气,怕是史上仅此一人。但是当时的人们不会想到,岳飞自己也不会想到,在正值壮年的年岁中,被人诬陷入狱,背上“莫须有”的罪名。岳飞只是想为国效力,回予一分赤诚,但可惜造化弄人,生不逢时。
再看南宋名将文天祥,唐朝女祖上官婉儿,清末英雄左宗棠如此等人,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无法抹去的印迹,在江山里点下一抹刺目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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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垂垂暮年的陆游定会想起年少豪迈的志气,在鱼龙混杂的官场中,念出“位卑未敢忘忧国”的豪言壮语,以此警醒世人;历经苍桑的秦良玉大抵也会怀念年轻时与马千乘的琴瑟和谐与那句“此后石砫安全,全仰伏秦将军”的无华话语;“精忠报国的”的岳飞也会想叹时光的倒流,但愿停留在美好的少年之时,不懂世态炎凉,不懂人心不古,只凭一颗赤诚之心,战死沙场,也好。
儿时无忧与大志,只到饱经世事才明白:安安稳稳择一处山水,来世布衣家度过余生,无家国仇恨,已是万幸。
云光翻涌,不知是谁踩了一地落叶,看着王谢堂前,那鲜衣怒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