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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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8日,墨西哥丛林。荆棘鸟潜伏在这里已经三天了,像荆棘鸟这样的军人,说好听点是个雇佣军,其实也就是个靠杀人吃饭的家伙。荆棘鸟是个狙击手,两个星期前刚来到墨西哥,他的任务很简单,找到A国国防部在墨西哥部署的导弹基地,然后把它炸成废铁。雇主给的线索很零散,所以荆棘鸟只能在原始丛林中到处寻找。三天前,荆棘鸟找到了这个地方,潜伏了下来,直觉告诉他:找到了!山谷的丛林已经被伐倒,还有大约一个营的士兵们在忙碌地拆除一架高大的起重机,吊运木头显然不需要这样的起重机,只有一个可能——起重机是用来吊运导弹的。
昨天开始,增加了一个连的士兵,看起来是警卫部队,将附近的丛林搜索了好几遍,经验告诉荆棘鸟,有大鱼。一早,天空飞来一架黑鹰直升机,还有两架休伊眼镜蛇护航,荆棘鸟打起精神!大鱼来了!飞机迟迟没有降落,那些士兵们又再次搜索了丛林地带,并以基地为中心,半径四百米建起了警戒哨,荆棘鸟并不担心被发现,一队士兵从他身边不到两米的地方踩过,荆棘鸟听到了其中一个士兵不满地在嘟哝,他伪装得很好,现在他唯一思考的问题是谁将成为他的枪下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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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将军刚刚下飞机,整整着装,还没来得及跟基地指挥官寒暄,胸口就好像被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血霎时染红了胸口,倒下前,残存的意识让他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声。“狙击手!隐蔽!”一个参谋大喊,一把将弗兰克将军的副手摁倒在地上,一个翻滚,躲到了黑鹰直升机下。荆棘鸟撇撇嘴:“躲得还真快。”警戒哨上的士兵开始行动,朝枪响的位置围过来,基地里的机枪也在拼命地喷洒子弹给自己壮胆。护航的休伊眼镜蛇胡乱地朝丛林里发射火箭弹。荆棘鸟毫发无伤,爬出阵位,消失在墨西哥茂密的丛林中。躲过了追捕,荆棘鸟拿出单兵对讲机:“找到了。完毕。”
对讲机里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回基地,完毕。”回到设在丛林中的基地已经是三天后了,基地其他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基地那个称之为酒吧的地方喝酒侃大山,不外乎都是吹嘘自己的英雄事迹,荆棘鸟抱着***静静地走进这间用原木搭建的矮小棚子里,要了杯柠檬汁,饶有兴趣地听他们互相吹嘘。“荆棘鸟!你回来了?顺手牵到点什么没有?”荆棘鸟的身后响起一声炸雷,是雷管,雷管是俄罗斯人,高大粗壮,私下大伙叫他北极熊。丛林地带的炎热气候让他很不适应,因此他常常裸露着胸膛炫耀他那一身肌肉,恩,对了,还有那茂密如丛林的胸毛。“没什么好货,顺手敲掉了一个中将而已。”荆棘鸟轻描淡写地说。“哈?中将?荆棘鸟你又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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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伊拉克,你说你杀了一个准将,第二天他就在电视上出现了,一个星期后才病死。”说话的是蚂蝗,一个来自法国的雇佣军,一个非常有浪漫气质的机枪手,每次战斗前,他都会举行一个仪式,对着他那挺心爱的M249机枪祷告:主啊,饶恕这个罪人吧。可是到了战场上,他盯上的目标没有一个能逃掉过。“那他还是死了对不对?”荆棘鸟慢悠悠地喝着杯中的柠檬汁,说:“雇主神通广大,过两天看讣告吧。”“一个来自劣等民族的人怎么可能杀得了将军。”角落里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酒吧安静下来,所有人厌恶地皱皱眉头,是三本恭一,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三本恭一从角落里踱出来,随手拿起荆棘鸟的M40***:“支那人,你在几百米开火的?
作为职业军人保护将军,怎么不可能拉警戒线?你能渗透进警戒线内难道还能逃出来么?”“把你的爪子从我枪上拿开,然后滚!”荆棘鸟淡淡地回了一句。“劣等民族就是劣等民族,连说话都没礼貌。”三本恭一重重地把M40扔到了桌子上。“我从来不跟国土上升起过蘑菇云的垃圾解释。”荆棘鸟站起来。“八嘎!”三本恭一怪叫一声,抽出了随身带的倭刀。“民族争端啊,荆棘鸟,你们能不能到外头打去?我们还要喝酒呢。”土拨鼠开口了。“器械格斗?”荆棘鸟冷笑了一声,左手端起了杯子小抿了一口,没有理会土拨鼠的抗议。三本恭一怪叫着扑了过来,荆棘鸟手一扬,半杯柠檬汁飞过去迷住了三本恭一的眼睛,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荆棘鸟已经一个侧身滑步绕到了他的左侧,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后腰抽出了匕首,很随意的朝他脖子上一戳,血顺着抽出的匕首喷到了房顶上。三本恭一扔掉了倭刀,双手捂着脖子,喉咙咕噜着,挣扎几下就蹬腿了。“毛病。”荆棘鸟嘟哝了一句,随手拿起块抹布擦干净匕首上的血,又要了杯柠檬汁。“完了?不到三秒钟,不好看。”没看到激烈PK场面的蚂蝗不满地嚷到。“对付他还要多长时间?”荆棘鸟斜了蚂蝗一眼,喝干了柠檬汁,拿起M40准备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