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去过湖南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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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国有一种鸟,五百岁集香木自焚而获重生,曰凤凰;湘西有一小城,经千百年战争洗礼而放异彩,亦名凤凰。凤凰鸟、凤凰城,一来自天国,一降于尘世,皆万般磨难后而成正果,化成美的象征。
——题记
我还是依然无可救药的世俗着,我需要一个假期,给自己放假,可以到处走走,不必计较归期。美丽的幻想,于是,我付诸行动。
从来对凤凰古城的了解便只有沈从文,对湖南的了解也十分缺乏,很美的地方,清新而又清心,有种淡然如水、静如秋叶、美如夏花的味道。我知道如尘如埃的我,委实该梳理纷乱的思绪了。如此,我爱上凤凰,青石板的小路承载了它风雨洗礼后的重生。生自北、长自北方的我,无法完全体会江南水乡的静谧优雅,只有真正置身其中才能品出些许滋味。不知这古城的小巷中是否会有穿美丽旗袍的娴静女子,回眸一笑,艳红的油纸伞把她的脸颊映的灼灼其华;亦不知是否有跟县城一样古老的家族,住在美丽秀气的独幢小楼,有木棱格的窗户,有大的蜿蜒的荷塘,些许青翠的芭蕉夹杂其中。春时花落无声、夏时雨打蕉叶、秋时残荷听雨、冬时大雪无痕,这才是诗意,只是可惜这是南方。
但在一切还都未知的这时,我所希望的,只是这南方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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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河水如绿缎,好一段浑然天成的记忆。即便是若干年后对儿女笑谈,也成了淡淡的惆怅。水清,清到“游鱼细石,直视无碍”的地步,舍去了浮躁,舍去了繁华,舍去了急功近利,亦舍了缠绵悱恻,余下的仅是岁月的淡然和多年的处事不惊。蓦然回首时,嘴角噙的笑,是淡然的意味吧,如此的回忆不知是否如这江水般的玲珑剔透。
这样的小城适合在城市喧嚣中大张旗鼓过的人散心,就像我。七堇年说:“明明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她却觉得像走完了一生”。我带着一身疲惫的轻浮来到这里,我想这个经历千年沧桑的地方,许我一时的尘埃落定。生活中的起伏不定总是人生中的历程,多年来不安分的因子在血液中跳动,于是我决定找个发泄的出口——酒吧。
凤凰城的酒吧也像这个城市一样安静,外墙爬满了爬山虎,窗户上嵌着小小的窗栏。苏打水装在一个高挑的杯子里,满满的勾勒出阳光透过的样子。店里的乐队在唱一首不知名的歌,乐队的主唱就是酒吧的老板,年纪很轻,但是眼睛透出的是满满的沧桑。我记住了一句他重复多次的歌词:“你还爱我吗?是的,是的,是的……”声音很轻,像伴奏一样飘进我的耳朵。这里不适合矫揉造作的流行音乐,我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请他把乐队借我唱一首歌。从来不算动听的音乐,赢得了他的一声brave。我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笑,他也跟着笑,笑里的意思,我们都懂。我一口气干了那杯苏打水,对着他倒过杯子,大步流星的走出酒吧。
这里的空气永远这样好,不似故里。天刚亮起来,外面的街就已然有了人气,隐隐传来苗族妇女打衣服的声音。向窗外看去,一对老夫妇坐在一起看着零星路过的路人,他们的双手牵在一起,对视的眼睛有比初升的旭日更明媚的东西。看着他们我变得若有所思。我想我该走了。
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但其实,我从未去过湖南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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