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铭记的味道
四月,樱桃上市了。
吃着妈妈买来的樱桃,我的思绪不禁飘回了老家,定格在了奶奶房前的樱桃树上。
奶奶说这棵樱桃树,与我年纪相仿,是我出生那年种下的。它长得快,不过短短五年,就比那棵二十多年的桂树矮不了多少了。它算不得笔直,在与地面二尺来高的地方分出一条枝干,枝干向右倾斜,主干又向上延伸。那分叉的部位,像极了一把小椅子。爷爷奶奶干农活回来,总会在上面坐上一会儿,消除一天的疲劳。儿时的我,也喜欢坐在上面,晃荡着小腿,哼一首小曲儿,惬意悠闲得很。
每到四月,那些樱桃果儿,红红的、嫩嫩的、肉嘟嘟的!我定会坐到树杈上去,摘几颗,直接喂进嘴里,酸酸甜甜,带着露水的清香。
成群的麻雀是我最讨厌的对手。虽说爷爷奶奶早有防范,但总有几只不死心的,成天绕着樱桃树飞。这不,我才将防麻雀的网子撩开一角,就来几只抢在我前面飞了进去,它们专找那红透了的,这颗啄两口,那颗碰两下。我急了,向它们挥挥双手,大声呵斥:“出去,都出去!”
可它们呢,有的瞥我一眼,继续啄它们的。有的竟连头也不抬一下,俨然不将我放在眼里,我气急,大声呼叫奶奶。奶奶拿起一根竹竿,径直朝麻雀们挥去。这些麻雀,竟个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主。竹竿还未上身,就已“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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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奶奶,看起来真像一个大英雄。我又坐上树,左手摘几颗,右手摘几颗,往嘴里塞,一脸得胜的骄傲。奶奶急了:“你这丫头,樱桃都还没洗呢!也不怕吃出病来。”
我学着大人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没洗的樱桃,有露水的味道呢。”
奶奶笑了:“你呀,少吃几颗,等我洗干净了,让你吃个够。”
后来,我渐渐长大,没了坐树上吃樱桃的习惯,只是每到夏夜,凉爽时,我便坐在树上,倚着树干,仰望星空。爷爷奶奶搬把椅子坐在树下乘凉。偶有露珠轻轻落下,和着虫鸣在周边响起,唧唧,啾啾,吱吱……
现在,我因要上学不能经常回老家去。然,记忆里,镌刻的,总会有那甜甜的果,弯弯的树,闲闲的趣,和那醇醇的爱。那是值得我永远铭记的味道——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