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年
一如既往,临近“年”的时候回了趟老家,看望父母和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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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回家的高速路线可选方案增多了,但从导航图上,哪条线路都少不了黄色、红色的拥堵路段,路多、车多、事故多,赶回家过年的多,这便是社会发展的直接表现:城市发展越来越快,在外谋生的越来越多,而家是永远的牵挂,所以,“年”的味道首先就体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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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亲人们相互的热切期盼中,一路奔波,终于到了父母的家——这个生我养我的家。整个白天的驾驶,考验的不仅是技术,更是毅力、专注,这么多年,我总觉得是家的牵挂、家的暖在激励我、牵引着我,不仅影响我在外的奋斗,也指引着我归家的心与路!
家在县城不远的农村,不同于山里乡村的是,这里的年轻人外出赚钱后,除了在县城买房,更多的是回村翻新老宅、建一幢属于自己的房子,我的两个弟弟也是如此,这样,从不断增加的新房来看,整个村子还是显得欣欣向荣,特别是留守的老人,因有年轻后生在身边,生活显得热闹、有生机,幸福感也增加了不少。但村里的田地,因无青年人接管,都承包给外来专业户使用农机统一耕种,田间原来错落有致的路已是杂草丛生,放眼望,显得萧条、荒凉!儿时在自家承包土地上挥汗的亲切感、收获的期待感,已然远去!
一如我们很早就做好回家过年的准备,母亲也是提前准备年货,收拾好了我们住的房间、床铺。小弟说,他家的客房有空调,可以到他家去住,但我不忍辜负母亲的付出,还是选择了父母早已准备好的、虽无空调但散发阳光味道被褥的房间,住了几天,问妻儿,都感到睡得暖、很香!是啊,回家就是为了团聚,更是为了陪陪老人,慰藉老人长久对子孙们的牵挂与思念。毕竟我们已人在中年,父母已在祈盼我们长大的过程中,慢慢变老,唯愿的是儿孙绕膝、欢笑一堂。虽因生计故,此景难常有,但过年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共同营造这个幸福画面!
贴对联、发压岁钱、守岁等习俗依然,在城里逐渐远去的爆竹声,在这里却是从除夕到初一早晨响个不停,我感觉这才是儿时的年味,仿佛曾经的老屋、年轻的父母、年幼的我们就在眼前!
大年初一,兄弟几个带着儿女——一帮小朋友,到村子里挨家挨户地拜年,路上人来人往,互致新年问候,由于外出的多,一年甚至几年难得一见,有些面孔似曾相识,但仍不失亲切,至于小孩子,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声声“新年好”,无不增添了乡村“年”的喜庆与欢乐,我想,这些景象必将深印在他们的脑中,并陪伴他们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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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长辈,是回家的另一项重要内容。这些长辈,是我儿时随奶奶在节日里常去走访的,一直以来,我始终铭记着他们对我的关爱,也忘不了他们对我的殷殷期望,是他们为我的奋斗而喝彩,不论成与败,我总可以感到鼓励的“暖”;而我,在每年一次的拜望中,也深感他们家庭变迁的喜与悲,甚至失去亲人的痛,作为健在者,他们均已是八、九十岁的高龄,脸上写满了人生的沧桑,甚至有的神志不如从前那么清晰,声音不再洪亮,腿脚不再利索,但从他们对我乳名的呼唤中,从他们慈祥的目光中,从他们紧握我的手中,我可以感到血脉亲情一直在,而且愈加浓厚!
“年”就在这现实与回味交织之中、在习俗与亲情交融之中、在期待与匆匆挥别之中结束了,随着返航的车程,这个年也渐行渐远,但愿时间走得慢些、再慢些,让我的长辈们慢慢变老,让我的乡愁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