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他
有一只小田鼠,收集满洞阳光,温暖了他人的时候,自己却在洞中安静地死去;就如他,举一世才华,照亮了世人,却黯淡了自己……
——题记
开启尘封的史书,我又看见了他……
他,还是他!
玉宇楼阁,他临风而立,擎一把古剑,举一杯愁酒,对酒当歌,只求问一句曹孟德,杜康,可否真可解愁?
他醉了,也许他没醉,但是他笑了,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泪流满面的易安居士。她掩面涕泣,醉里插花;笑着说自己已人比黄花,道着世事无常,道着物是人非。他不知她为何而泣,但是他听见了她的“可怜人似春将老”,听见了她的“欲语泪先流”,他又听见了她的“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豪言,他知道她的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但是他不知道她回首时,可真见那满楼月色?若真见,她是否还会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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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透愁人千里梦,却无情。他十年苦读,多次赴京,却屡屡失败。他心灰意冷,他心悲伤,他独上西楼,借酒消愁。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既不高中,何苦追寻?老庄无为,亦名垂千古;靖节归隐,亦流芳百世。他亦有他的才华,何苦追逐名利于官场,只求天下民安,他便心安。
千古以来,总有人借酒浇愁,总有人仗剑天涯。他傲然一笑,掷剑,仰天长笑,笑曰:“蝼蚁亦有生,只为自己而劳,只随自己所愿,亦潇洒自在,我亦可以过得随我所愿,何苦追逐那身外之名。我曾努力,我便无悔,既无缘得之,我便追我所愿!”
那个多才而无能的李煜,那个“做个诗人真绝代,可怜苦命做君王”的悲剧人物,曾集世之尊贵于一身,享天子之享,拥天下之望,最终,却被毒死于他乡。“我所追寻的,也是别人所不屑的,我又何苦苦了自己?”
想着想着,他摒开一切,决定做一个举杯邀明月共饮的归隐之士,也不再妄想尔虞我诈于官场。十年苦读,摒弃又如何?他仍有他的满腹经纶,仍有他的一世才华。
他踉跄起身,欲去,行百余步,蓦然回首,月满西楼……他一拂袖,决然去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