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亘古不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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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并无桂花飘香,一连几天的阴雨连绵,厚厚的云层使那轮明月格外的隐约,一种弥蒙好似磨砂的质感让人觉得丝丝惆怅。嫦娥,你在月宫还好吗?
月亮别于太阳,有一种深深的内涵与眷恋,这也是我所追崇的一种境界吧,我对月亮的情感从未变过,哪怕是岁月的变迁!
尤记少时,大概也就四五岁吧,住在刘潭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房子,在那里鉴证着我成长的足迹。
楼房的旁边有一个废弃已久的工地,工地上长满了狗尾巴草,还有一种用无锡方言讲的“夜蕃花”“一串红”。那里是老人们的天堂,孩子们的圣殿。每当夏夜,蝉鸣,风吹,我和爷爷奶奶都会搬小板凳到我们的乐园“乘风凉”。老人们用“狗尾巴草”“夜蕃花”串成的项链挂在孩子们的脖子,孩子们欢欣雀跃的围坐在奶奶周围,听她讲嫦娥的故事,每到动情之处,奶奶眼睛会有亮莹莹的东西,抬头看看月亮,月亮却好似在嫣然微笑,也许是心智还不够成熟吧,总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会哭。当时,那轮明亮的圆月在一个孩子纯洁的心灵占据了多少幻想。
时光荏苒,如同白驹过隙。我们搬到了高楼林立,灯红酒绿的市中心。住在楼房里,没有只在夜间绽放的“夜蕃花”,也没有“肉肉阿婆”“馄饨阿婆”“棒冰阿婆”的怜爱,有的只是重重的铁门撞击的声音。这道铁门就是一堵隔绝人心灵沟通的墙,让我不禁的憎恨起来。这些年的中秋都是和哥哥姐姐们比谁背的古诗都而悄然结束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这些古人们哀愁满腔的情感喷薄,在我们背来却是有别样的情趣,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月亮还是那轮月亮。
今年中秋,坐在书桌前,面对着堆积如山的作业,想起开学的考试,心中就涌起一种莫名的愤怒。隔着厚厚的窗帘,想着,今年月亮一定很美吧。拉开窗帘,只有一轮被楼房遮住的月亮悬在空中,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但我知道,月亮还是那轮月亮,只不过被蒙上了一层浮云,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
月亮亘古不曾变过,依然皎洁,依旧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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