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花名,又嗅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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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着那花的味儿了。清清的,淡淡的,最适合勾起人的点点愁思。
小时候,妈妈为了我比同龄孩子更独立,叫我放学后自己走一段,她再来接我。可我毕竟还小,想想要一个人走路便会无端地生起一股恐惧,又怎会答应妈妈的“刁难”?一不做二不休,“一哭二闹”软磨硬泡,再怎么说也要让她收回成命。终于,哭闹声吵来了外婆,在外婆的劝说下,妈妈总算悻悻然离开了房间。
现在的我望向窗外,看看不远处不知名的一丛花,心底回响起的声音与那时外婆的话音重叠——
“外婆陪你。”小小的我接过她新摘下的那朵花,绯红如少女的脸颊,娇美幼嫩,带着恬淡的香。那香气萦萦绕绕,瞬间便镇住了我。当然,我知道外婆不会真正陪我,陪我的是那朵饱含心意的花。
但一人走路,多少还是会害怕的。万一碰到坏人怎办?迷路了怎办?每到此时,我便会狠狠摇几下头,将那些不安试图遗忘,然后又狠狠嗅一嗅携带花的香。清清爽爽,似乎有点甜味。就这样,一路上走几步,闻一闻,岁月在花香中流逝。妈妈接我的地点离家愈发近了,花香伴我的时间也愈久了。隐隐约约却又频繁地,我仿佛觉得那香是在向我真切鼓励:你一定可以!
感谢这不知名的花,教会我冷静与面对未知的勇气;感谢它,在光阴飞转中成就了如今的我。
在我的记忆中,外婆是个爱花惜花的人,阳台上种的全部是她钟爱的花儿们,有事没事,她总喜欢去阳台转转,浇浇水,施施肥,特别是在她给我的那种花身上,下的工夫极多。我经常想:这一定是外婆最爱的花,不然,怎么会比其他花都用心多些呢?
可是,有一天,经常在花丛中转悠的身影消失了,那种花,那些花也都枯槁了。唯一不变的,是那经悠悠时光穿越过来的花香,清甜不改,却愈加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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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老旧的花盆间,淡淡的香气扑鼻,似乎还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说:“这花,总是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