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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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束并没有特定的意象代表,难以言述。然而在我心中,约束是明确而又鲜活的:是小时候外婆粗糙的大手,是妈妈规定的门禁,是每晚的跑步……
它们不仅是约束的“代名词”,更是幸福的。
粗糙的大手
外婆家的黑瓦屋对门是一大片空地,那是村里孩子玩游戏的天堂。美中不足的是中间有一条车辆通行的水泥路。每当我要横穿水泥路时,外婆总会握住我的手,稳稳地领我过马路,不让我一个人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外婆的掌心和指关节布满大大小小的老茧,挠得我手心痒痒的。指尖却是意外的柔软,异常的温热。我被老茧硌得直笑,从未想过要去挣脱这幸福的约束。
规定的门禁
记事起,妈妈便早早规定了:无论在城市还是农村,九点前必须回家。而在那郭庄村野,黄口小儿们聚在一起,常常非玩到月朗星稀才肯归家,我因此对妈妈的规定充满愤懑之情。但妈妈总会在案木上摆几盘软糯可口的糕点充作安慰。我细细咀嚼,让芳甜的气息溢满整个口腔,百般回味,觉得原本面目可憎的门禁规定逐渐变得讨人喜欢了。
每晚的跑步
体育成绩单上惨不忍睹的数字引得爸爸每天晚上“押送”我练习跑步。纵使我撒娇撒泼,百般推搡,爸爸也不为所动。我只能每天心不甘情不愿地完成规定路程。爸爸在一旁不时督促我,激励我,不让我有丝毫懈怠。一件件被汗水浸湿的运动衫,一根根被汗珠润湿的发丝,一次次喘不上气的痛苦,一遍遍在耳畔响起的鼓励……最终,使得我的成绩斐然。
约束或许严苛,或许不近人情,但对我而言,这些都是幸福的约束,因为我得到的远比受约束的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