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把距离拉长了
别问会不会有结果,我们都活在现在,无法预知未来……
“小不点,你几岁了?”妈妈蹲下身轻轻地问正在玩泥的小女孩。
“嗯……”那个女孩想了一会儿,然后将手伸出泥外,掰开手指,说:“八岁了……”
“你要正式上小学了!”
“哇!好棒喔!可以像哥哥一样了诶!”她开心得直拍手。
“但是不一定在临安上哦!”
“那去的那个地方好玩吗?”
“当然好玩了!”
就是从那时候,我心里隐隐地清楚我终将离开这。
这个从小胆大,淘气的女孩,会在棉花场地上爬来爬去,赶去吓大狗,敢在弹好的棉花团上跳来跳去,赶在脑袋上破洞流血不管家门直接走出家,敢碰老鼠给他做坟,也不知道那时哪来的倔强,再不打麻药的情况下,直接让医生用针缝着下巴不哭不闹。
在这里有许多回忆,伤心的、快乐的、难舍难分的、幼稚的……每天只呆在两个地方却要去以为整个世界只有临安以外的陌生城市。
我怀有期待过了一天又一天。
“YFF!”我竟胆子大到去叫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姐姐,她也气得说不出话。我打着没趣走到门口,轩哥哥坐在台阶上闷闷不乐,我便上前询问怎么了?
他说:“你最好和她道歉,否则会很久不陪我们说话,那我们玩什么呀?”
“可是她也太小家子气了吧?这样一下就气得不想不理我们了……”
“唉!但也是你错在先啊!”我想了想也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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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去是去,但她要是不接受我也没办法了。”
“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了呢?”说完,我跟在他身后,一小步一小步上楼。
“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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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啊?”
“……”我没敢吱声。
“其实……”他们都看了我一眼,“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他们对视了一下,又转回头看着我,“什么啊?”那声音没了生气的意思。
“我明天开始便要到另一个城市去,刚刚喊你的名字也是因为这个,以后也很难见面,所以我是来告别的!”
“YY,你在骗我吧!不是说好要一起上学的吗?”
“不能了,我要去杭州读书了……”我的眼里流出了眼泪,一开始我都是最小的,所以总被因为是小妹妹受到保护,YFY就像是自己的偶像一样,永远是多么崇拜,直到现在才知道当时她只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懂所以哄骗了我不少,得到了一句“好厉害!”来满足那虚荣心,就算时光流送带再来一遍我一样会说那句话,因为她怎么都是我儿时无法擦去的一个形象。
“所以,麻烦一定一定要记得我啊!”我幼稚地哭着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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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走吧!”爸爸催促我快上车,我的眉毛耷拉成“八”字,一脸地多看了几眼,想起我们一起跑步比赛,虽然我每次都是最后一名,一起玩鞭炮,虽然还把手弄伤了仰天大哭了一会儿,但所有人都围着我,只有YFF去拿了碘酒,一起埋老鼠,虽然有个男孩撒谎是我最后把老鼠坟毁了导致最后怎么也找不到……
这几年我几乎每半年回去一次,可一切都变得太快。YFY的新妈妈生了一个小女孩,而亲妈妈生了一个男孩,他却被孤立在旧房子中,又一次向爸爸要一点生活必需品的钱却被骂,哭着往阿婆家跑,阿婆成了她的避风港。她也不依赖人。十八岁不到便不读职高到杭州发传单。轩哥哥的妈妈在两堵围墙里出了意外,留下一张黑白照,那天我看着他抱着照片在大厅内大哭,之后我也不去记发生什么了。
记忆是相会的形式,忘记是自由的形式。我们都不记得从前了,秋天把旧叶子揉碎了,岁月使我们长大了,时间把距离拉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