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巨大的悲伤
也许我真的是个及其容易破坏气氛的人,在这烛光摇曳(为了营造气氛专门点了蜡烛,当时我还在黑漆漆的教室里咒骂天气炎热却只为这破气氛不开电扇)的夜晚,悲伤的旋律(老师用扩音器对着手机的扬声器来扩大音乐声,当时我还在心里纳闷这会儿这扩音器的效果怎么那么好)在教室里飘荡。
一番话语过后,烛光映照着同学们脸上纯澈的泪水(不排除是汗水的嫌疑),使得泪水有机会在黑暗中发出闪亮的光芒。唯独我和几个流不出眼泪的家伙在那儿一边挤着眼睛试图弄出点泪水一边把手中的宣传单翻来覆去地折叠着以来掩饰这莫名的尴尬。
啊,离别啊!真的好心痛啊!
天地作证,我从没为离别的分别性质而心痛,我只为每次在离别时,在别人一脸暴雨冲洗过的痕迹和满脸的伤感中我却好像是局外人一样而心痛。
哭不出来,因为不伤心。一直以来都是。
离别,尴尬。离别,不再离别。
当我从一个上了四年半小学的地方转到这个父母买了套房子的厦门时,我没有丝毫的伤心。当时转到这边的时候,我甚至连声“再见”也没说,我甚至连在学校最后一日,最后一月,甚至最后一年中仅有的几天的记忆也没保留在脑袋储存记忆的地方,就这样走了。没有人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走的,连自己也早已忘记。离别在我的脑袋中已经没有意义了。
忽然好想哭。
哭吧,让让离别时的空气摧毁我的不屑,好让我正正经经地思考我眼泪的价值;哭吧,让离别的泪水淹没我的理智,好带动我的眼泪也来见见这难得的离别场景;哭吧,让离别的土地埋葬我的生命,好让我在死亡的痛快中痛痛快快地哭泣一番。
哭吧,哭吧,哭吧。我一次次这样告诉自己。该哭的时候就笑,不该哭的时候就笑。但这样的告诫好像把我脑袋里控制悲伤的那条神经压得喘不过气来,让它忘记了自己的本职。
等我发现我只会在不该哭的时候很灿烂得笑,却无法学会在该哭的时候哭个稀里糊涂时,就这样安慰自己:“这次的离别会让我更加珍惜下次的相聚。我应该为这高兴,我一直以来都领悟了这个道理。”
但不为离别伤心总得有个真正的原因吧。
追溯童年是找到问题的捷径。
真的,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离别,相聚,再离别。与父母,与邻居,与同学。历史一直在重演。我不知道在第一次与父母离别时有没有哭,有没有伤心,但我现在已经习惯安然面对离别,而不是用脸上的泪水,紧缩的眉头来表明自己的不舍。
设想未来是另一个找到答案的办法。
也许我没经历过生离死别,所以我一直不懂得离别的悲伤。虽说外公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但至于他死于何时就不知道了。甚至连他死于我生之前还是死于我生之后就更没弄明白。到后来才知道有次随母亲去的地方是外公的墓,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他的亲密接触,却是在三个生命与一堆骨头的离别中进行的,没什么感情。我不知道在以后,当我这个生命与快要化成灰的父母做最后的离别时,我会哭得怎样伤心。但仅仅是想而已,现在还不知道那种感受,而且也不想过早地感受到那种巨大的悲伤。所以我永远懂不了在离别时伤心甚至哭的真谛。
永远懂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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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直到现实迫使我懂的时候我就会懂了。
上帝保佑,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