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记忆深处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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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那份遗憾永留心中。
——题记
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多么悲凉的眼睛呀!
它奄奄一息地蜷缩在马路旁,翅膀上满是血痕,羽毛也秃了,一条腿已经折断,全身上下都结成硬硬的血块。它就这么蜷缩着身体一点点地变得僵硬,看上去分外可怜。那双眼睛透露出无限的哀伤与凄凉,还带着一点惊恐和乞求。
前天看见它,也是在黄昏的时候,也是在这人来人往的路旁,可它不像今天这样凄惨,这样可怜。羽毛还算丰满,腿部也还算健全,头部和颈部也没有流血。她被几个淘气的孩子们追逐着,在地上不停地扇动着翅膀,试图飞起来,逃出他们的魔掌,可它飞不起来。它走投无路时,我与它的目光产生了交集。
这样一双多么惊恐悲切的眼睛呀!这双眼睛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恐惧。它的眼睛写满了哀求,一侧的翅膀耷拉着,地上一抹鲜红写满它的挣扎无助。它用无限渴求与悲悯的目光注视着我,仿佛这一刻,我是它唯一的救星,可是,我看着周围:兴奋追跑的孩子们,一脸冷漠的家长们——我扭头走了,毫不犹豫的。
今天,我又看见了它,它始终没能逃脱他们的魔掌。我再也忍不住了,走过去,自上而下凝视着它。它艰难地喘息着,沾满了血的翅膀无力掀动着,仿佛想飞最后一次,可它最终还是缓缓垂下了脑袋,直至一动不动。然而,那双眼睛始终不得闭上,仿佛在控诉我的冷漠无情!仿佛在控诉上帝把它造得如此弱小!
我望着它稍有余热的尸体,深深感到遗憾,眼泪夺眶而出,一个弱小的生命就这样没了呼吸,如果我能……如果我能伸出我的手……
可是,哪有如果呢?只有那双未曾合上的眼睛像一道冰冷的剑锋,深深镌刻在我的心底,化为一道永难抹去的遗憾,拷问着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