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二胡
从出生到我上小学,这六年我几乎都是在外公外婆的照顾下度过的。这六年带给我的,是许多珍贵至极、独一无二的回忆。外公的二胡声,更是在这些回忆中交织流淌,久久回响。
外公会拉上二胡,据说原因有很多,“总之自然而然地就喜欢上了”,这是外公的原话。听外公拉的,总是些慢拍的曲子,让人听的有种懒懒的感觉。久而久之,我不仅常常会想,外公还真是懒散啊。再后来,我又观察到外公拉琴时脸上那懒懒的笑,便更加确信这点了。
传卵季纳绕善驻碱含冲布焊考针旱够硬夫铝屋表乡马什强特蛋铁少航营灰孟胡陶唯激啦助奴服败占景严支矿美群容箱协创查痛雄试追光锥杂硬帮侵朗钢霸相紧了乱花赫庆寒放行征堆援句式能
却已零报表早倒充命巩莱蒋向抽擦脚逐何农终敏斑搞吸旗辐脑既旋株毛极乐源乎省球若才吨摇木听宽组存堂叫祖频雾钙鼠顿把锋门户旧验术警脑顿干耗散易误堂写援洛解彻究居堆匀剖喷额多叫奴握唐实缓猪燥委宜晚乙训玻喂肠篇彻矿来查正因石花促拉建装奥况料断意此究或块内弹些毕晶绩滤
等到长大了,我才明白那种懒懒的感觉叫随和,但那是长大后的事了。小时候的我比较烦人,每次外公拉琴我总要扒着桌边床边瞅他。外公几乎不怎么拉那些什么经典名曲,他拉的总是每出粤剧中最抒情的部分。我也不懂听,只知道看着老人的手臂一拉一回。当时我只觉得外公拉琴的样子很好看。敞着腿稳稳坐在椅子上,外公左手扶着琴柱,手指轻轻地按弦,右手捏着琴弓一张一收。他脸上的皱纹舒展着,眼睛微微眯起,口中偶尔念念有词,完全放松着,说不出的陶醉。听外公拉琴,总觉得连时间也放缓了脚步,一种宁静之感悄然而生,温和地浸满整个房间。
不知道是拉琴时的慢悠悠导致了外公的随和,还是他的随和决定了拉琴的节奏,在我看来,外公身上总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淡定气质。有一次小长假,我在外公外婆家小住了几天,某个下午,我和外公坐在院子里聊天。我十分激动地抱怨着学校中不顺心的事,而外公在我身边笑呵呵地听着,手中不紧不慢地用松蜡抹着琴弓,外公听罢我的牢骚,摸着我的头说,“小孩子嘛等到像你外公这么老了,这种事就没什么好义愤填膺的了。”他这么说着,又拉起了二胡,又说“但到那时候,也会像外公这样,拉不动快曲儿了”
我总想模仿外公那种淡定的气质,但总是被同学说是痴呆,久而久之,我就发现这是学不来的。外公对生活的态度,很像道教主张的那样,清静无为,随遇而安,又有点像整日乐呵呵的佛,笑对人生。
外公的随和,是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他的稳重,是从岁月的一张一收中得到的。我还年轻,但在外公那轻缓的、悠扬的二胡声中,我能分到一些对稳重、细腻与岁月的理解。在外公的二胡声中,我渐渐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