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清明
快清明了,偶尔和别人说起我老家过清明的习俗,越说越兴奋,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清明时,家家要蒸坟锤,给男人带到墓地去吃。所谓坟锤,有点像包子,只是里面包了许多小小的面团,在菜油里泡过。包得圆圆的,然后在上面用搓得细细的面条盘成“田”字形。我留意了一下,特 别像南京郊区的坟包。
上坟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许去。所以他们有白馍吃,为了平衡,怎么办呢?母亲就给我们蒸油馍,也有点像包子,里面包的是沾过油的馍屑子。
清明更多带给我的是吃,一年中可以吃两次鸡蛋,清明节和自己的生日。煮好的鸡蛋是一人一个,我们舍不得吃,先用它捂眼睛,暖暖的,老辈人说,明目。还要吃绿面,用野菜搓的绿面,有刺,扎嘴 ,但劲道,红辣子一抹,滋溜溜。
这么多年了,我从没有上过坟。要清明了,男人们也忙起来,在纸上打马钱印,啪啪啪,要打得密密麻麻,烧给先人花。还要找根棍子,用白纸糊上,粘上长长的纸条,纸条要一折一折的,随风飘舞。 所以谁家上没上过坟,看看坟头就行。(南京人叫它幡帖,很多人已不用它了,改为柳条,我查了一下,和晋国的介子推有关。)还要扛上铁锨,整理坟头,清理杂草。奢侈点的,带束纸花,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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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查查资料,发现清明还有更多的活动,荡秋千,放风筝,蹴鞠,一下子让我想起许多。现在很难相信,母亲竟在房梁上挂了根绳子,让我们荡秋千,也许是娃儿太多,也许是我们太皮,结果房梁有点 裂了,母亲不吱声,把绳子解了。那时学校附近的村子也有人荡,荡得非常高,围观的人很多,喊叫一片,有的上了年纪的婆娘也敢上,我那时很胆小,只敢远远地看。想现在这种轰轰轰烈烈的活动早 已在家乡绝迹。
放风筝没有,只糊过天灯,还烧着了。高中时有刚大学 毕业的老师在制作,在放,我们当时感觉很新鲜。此后,我就牢牢地记住,清明放风筝。后来有机会去了北京,大夏天有人在放,我直呼北京人文 化素质高,会生活,一年四季都在放风筝,真是孤陋寡闻啊!
“清明前后,种瓜种豆”。向日葵、豆子我种过,还细细地观察过,先慢慢地冒出绿芽,又冒出一片,有土块压着了,我就拿掉,还有的上来顶着豆子壳,我也给拿掉,现在想想,真没必要,有点拔苗 助长,或者说剖腹产。当时的变化很神奇,我还写观察日记。再后来,就长成普通的苗了,就没兴趣了。树也栽过,是学校组织的,挖坑、浇水、扶正、填土、踩实,当时就想,我要记住,若干年后我 要来看看我栽的小树,也许还做了小卡片吧,估计现在连学校也没有了,老学校起了楼,新学校可能改为宅基地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祭祖,我对祖先很淡漠,只是常常想起母亲,黄土埋人,一代又代,母亲早已化作了土,化作了尘,可母亲的精神还在,音容笑貌,就像昨日,活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