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那些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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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却抹不去那重重叠叠的记忆,仿佛历历在目,又仿佛漂移千年。——题记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在我看到爷爷闭上双眼的时候,我也那么想着。爷爷,是我儿童时代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可是现在你却一个人那么孤独地睡在那里,可是脸上却安详,是在回忆当初的美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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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是在天国吗?——你曾说过,天国是没有痛苦的,所以是吧,你那么安心。那你还记得在我儿时,用单轮车推我去桑田摘桑叶吗?
那是在黄昏,是的,天空就好像被一抹红色的染料染过,红得那么艳丽。你和我还有奶奶,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摘桑叶。那条小路,现在还在啊,可是爷爷,你还记得吗?一路上,我们有时会聊天,聊你当兵时的趣事,聊你的那些光荣史,有时候,我也会唱着课堂上刚学的歌儿,坐在单轮车上来回晃着脚。而你,会变戏法儿似的变出一些我爱吃的零食。那时候,一直以为这就是永远,但是,我却忘了自己会长大,你会慢慢老去,那个一直高大威武的爷爷有一天也会变得瘦弱,然后——离去。
那辆过时的自行车,还在奶奶家陈列,而在它上面也有你我的痕迹。
你记得吗,我曾坐在它的横杠上,靠在你怀里,就这样被你带着去城里买面。一路的颠簸,震得我几次差点儿掉下来,但我却没有害怕,因为知道你会保护我,也没有要你停下来,因为舍不得离开你的怀抱。那时候,爷爷的怀抱,是我最深的眷恋,就好像渡船是翠翠最深的怀念。
爷爷的那双大手,是我儿时入睡的保障。那时,因为夏天蚊子多,所以坐在爷爷家门前乘凉的时候,那把摇椅是我的专属,而爷爷总是坐在我一边的椅子上,一只手被我抓着,一只手拿着扇子给我扇着,然后给我讲着故事。爷爷的手,很大很宽厚,手指纤长,握在手里很温暖、踏实。你或许不知道,我一直在梦里,想象你年轻时的帅气。我想要一直一直沉睡在这个如梦境一般美好的现实里,让你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或许是现实太过美好,美好的令人嫉妒,所以,你就这样必须要离开我们了。
回忆一幕幕浮上脑海,总在不经意间记起,哪怕是很久很久以前不起眼的小事,只要其中的角色有爷爷,就像一首首儿歌,只是而今只有我一个人背着它,然后回忆着回忆。
果然记忆因为刻骨而铭心。翠翠失去爷爷的痛苦,我也可以感同身受,但她同时失去所爱之苦,相比之下,怕是一无所有且一天天没有希望却等待的翠翠更为煎熬。翠翠虽然拥有令人羡慕的外表,但身世却悲惨。疼爱她的爷爷是她生活的依靠,当被夺去这一种幸福后,那无望的等待,我们都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
那些平凡却美好的日子如同一张张炭黑色的旧唱片,一张张叠在一起,像潮汐般澎湃,像冰淇凌一样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