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湖泊
生长在湖乡,出门就是水,走路靠坐船,渔民们谈古论今闲聊都是有关湖泊的故事。多少年过去了,家乡的湖泊依然在原处,而我对湖泊的恋情,始终是魂牵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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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系古云梦泽一角,素称“鱼米之乡”。这里的湖泊星罗棋布,湖岸到处是大片的芦苇林。湖水像一面镜子,生机勃勃的莲荷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一群群鱼儿在莲荷丛中穿来游去,蜻蜓落在荷花上不肯走,恬阔的少女美丽动人。多姿多情的画面,构成了湖乡最美的风景。
从小在这里生活,湖乡那片片苇地,那寸寸滩涂,遍布了我们这些湖乡儿女成长的足迹。放牛、割草、摸鱼、踩藕、划船、摘荷花莲蓬、打粽叶、掏鸟蛋……都是湖乡孩提之童会力所能及的事情。
与湖相处愈久,依恋之情愈甚,固然有些湖泊我叫不出它的名字,更不知它迄今有多少年轮,但我深知,那波浪起伏的湖泊,是祖祖辈辈生活和心灵的依托。
家乡小渔村的村头有片围湖,叫“野鸭湖”。小时候的野鸭湖,是一种原生态的美,也是野鸭栖息的天堂。夏天里,我和小伙伴们集结在一起,嬉笑打闹着来到野鸭湖游玩。湖面波光粼粼,成群的野鸭嬉戏。野鸭见到我们的到来,扑闪着翅膀,溅起一片水花飞去。满湖的荷花含苞待放,传来一阵幽幽的清香。我们把衣服搭在湖岸边的柳枝上,一声吆喝,一起钻进湖水,扳着莲梗去采荷花。莲花瓣白中带粉,粉里泛红,我们将花瓣贴在脸上,英姿神韵,别有一番乐趣。
莲花真美!洁身自好,惹人喜爱。人们都用“出淤泥而不染”赞颂荷花,来贬低淤泥。但我认为,淤泥不但没有污染荷花,反而养育了荷花。淤泥具有默默奉献的精神,令人敬佩。写到淤泥,便想起母爱的伟大、无私。
湖乡人“靠水吃水”,渔民伴水而生,人类尊崇自然,自然也回报人类。如今远离家乡,不能像当年能经常和野鸭湖在一起,但你始终在我梦里,在我心上。我的野鸭湖——母亲湖,如今的湖水还清澈吗,还有没有野鸭的栖息。
忘不了冬日里渔场抽干湖水捉鱼的场景,一片鱼跃人欢奇观。野鸭湖在大集体时是禁止渔民“赶湖脚”捞鱼虾的,小鱼待到明年可长成大鱼。湖干水浅,湖滩暴露无遗,我想,既然不准“赶湖脚”,捞几个蚌蚶子应该可以。于是,我拿着鳝鱼钩,下到湖滩,见淤泥有个小裂口,就把铁丝钩插进去,蚌蚶子自然用壳夹紧钩,我轻轻一拉,蚌蚶子就出来了,很快就钩了一小桶。这蚌蚶子肉可是当时的上等佳肴呀!把蚌蚶子放在清水里饿几天后,让其排出废物,然后剥壳取肉洗净,交酶渣、粉条烧汤喝,其味道格外的鲜。
野鸭湖也有过珍珠养殖场的历史,那圆润可爱珍珠晶莹剔透,光彩夺目,产值也特别的可观。养蚌育珠虽经济效益得到了体现,付出的却是湖水质变的巨大代价,后相关部门下达了珍珠养殖禁令,野鸭湖的水质得到了净化。
那时的野鸭湖,野鸭翔集,水鸟成群。野鸭,野生的鸭,形状跟家鸭相似,雄的头部绿色,有亮光,背部黑褐色,两翼有蓝色斑点;雌的全身褐色。吃小鱼、贝类及植物的种子等。也叫凫或绿头鸭。
记忆中,“红烧野鸭”是湖乡年味的一道名菜,其肉细质嫩,口味鲜美。这些年,每逢过年,让我最惦记就是这道菜。那时,湖乡人捕捉野鸭用的是火铳,铳的铁管里灌满铳子,一杆火铳可打簸箕大的地方。把火铳排列起来叫“排铳”,同时引燃火铳的火药,向野鸭群射击,一只只野鸭饮弹毙命,无一生还。一排铳打过去,可以捡起一船野鸭。
红烧野鸭时,将野鸭蜕毛,洗净剁成块,油锅烧开,将鸭块过一遍油,再加作料去烹制成干锅野鸭。
而今野鸭大为减少,已被列入了国家保护野生鸟类,是禁捕和不准私自销售的野生动物。好在现在有了圈养的野鸭,尽管口味要差一些,但从保护生态平衡的意识上来讲,吃起来心里踏实。
岁月抹不去我的记忆;思念扯不断我的牵挂。家乡野鸭湖,一个小小的湖泊,却承载了太多的故事,太多的记忆,带给每一位熟悉它的人太多的联想。
家乡的湖泊馈赠孕养了一代又一代湖乡人,如今青年人一多半都外出打工,留在家里的中老年渔民主要收入仍是靠养鱼种藕,靠在附近打工或经营副业为生,他们守候着家乡的湖泊,守候那皎白月光,经历着季节的更替。
家乡的湖泊,就是家乡的魂魄。我爱你!美丽清纯的家乡湖泊,宜人、宜居、宜业的生态仙桃市,改革开放四十年巨变,如同一颗明珠,散发耀眼的光芒!家乡的湖泊是我生命的起点,无论我身在何处,我仿佛都能听见它的呼唤声:“回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