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巧克力味的桂花
酒楼中刺眼的水晶灯光照在那一盘桂花糕上,点点的桂花嵌在那透明的糕点里,却再没有了奶奶的气味和那巧克力的味道。
树枝筛下金黄的阳光,星星点点的打在午后的小巷中,带着点桂花香气,那青石台阶上总是有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捡着桂花,好回去做糕点。
奶奶不是个文化人,却对桂花别有钟情。奶奶总说桂花看起来小小的,却是香气逼人,不像牡丹玫瑰总开在最显眼的街边,它总是一片片的窝在一个不知名的拐角或是后院的角落里,努力绽放自己的美丽。
最喜欢的便是在那布满阳光的午后,在一片桂花树下与奶奶一起摘树上那一簇簇的桂花,他们总是小小的,细细碎碎的,一不留神就从指缝中溜走了,留下满手醉香。
取完了一大筐的桂花,便将它们散在报纸上,金黄的阳光会把原来饱满的桂花晒成暗黄的一小团一小团,这时的它们,便是一种巧克力的花气,甜而不腻,浓而不恶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抓起几朵便往嘴中塞,这时奶奶便会携着满布衫的香味来说我贪吃。
糕点做起来也不会很难。
我总在奶奶将水、蛋清与桂花放入锅时用手扒着锅边的桌子,嗅着奶奶身上的巧克力香气,边等着桂花糕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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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相不如今般好看诱人,但入口即化,品完口中会残留着巧克力的味道,算不上山珍海味,但也够饱满。
有时做得太多了,奶奶便会将桂花糕一块块的整齐摆在桌子上,搬到门口外边,算是当个小贩。午后的阳光总是猛烈,这清凉的桂花糕,便显得格格不入,总吸引着邻居乡里们的眼光与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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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遇上几个耍无赖不付钱的,奶奶也不生气,他们拿就拿吧,反正也没几个钱。
后来奶奶的好脾气似乎让大家都放肆起来,奶奶从从前的小贩变为了专门做糕点的老婆子。
只要哪天奶奶做桂花糕,哪天下午咱家门前便会围一堆人,有的甚至直接将椅子搬到了台阶下直接与乡邻们下起棋来。
每当门庭若市时,奶奶便会拥着我,带着那满身香气,让我做出一个个好梦。
梦中的桂花星星点点的散在角落里的桂花树上,不张扬,不慕繁,安于待在这小小的角落舒舒服服的过得痛快,还带着一缕巧克力的香味。